卓儿在家住了三天,三天后带着他娘为他准备的一大包肉脯、肉松去书院。当天晚上,要上床歇息了,晏萩却要赶傅知行出了房,“你去睡书房。”
“为什么?”傅知行问道。
晏萩伸出手指用力地戳他的胸口,“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你给儿子找得那是什么书院?吃得那么差,是想要饿死我儿子吗?”
“若真的那么饿,他就不会挑食了。”傅知行冷静地道。
这话有道理,毕竟饿了连糠都能吃,何况是肉,但在护犊的母亲面前,那就是没道理,“卓儿就是想吃点肉,那里挑食了,再说了读书那么辛苦,本来就应该吃好的,我不管,你想办法,要是想不到办法,你就别回房睡。”
晏萩说着,就要把傅知行给推出房去,傅知行一把将人搂入怀里,“办法想好想好了。”不能儿子吃不上肉,就不让他吃肉呀。
“这么快?”晏萩不信。
“曹子建七步成诗,我想个办法,不需要多少时间。”傅知行笑道。
晏萩轻笑一声,道:“行吧,那说说你的办法。”
“山长之所以会留那人在书院做厨子,想来是他没处谋生,给他换个谋生之处就可以了。”傅知行笑道。
晏萩蹙眉,“那人没处谋生,只能借着救命之恩,在书院混吃等死,显然能力有问题,为他找谋生之处,只怕比换掉那个山长还麻烦。”
“放心,有些事,不需要有能力也能做的。”傅知行胸有成竹。
晏萩眸光流转,“等你把事情解决了,再回房睡,现在出去。”
傅知行松开手,转身往外走。
晏萩傻眼,这是生气了?手比脑子快,晏萩伸手抓住傅知行的衣袖,“无咎。”
声音可怜兮兮的,完全不知道背对着她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扬,“舍不得让我走了?”
晏萩松开他的衣袖,嘴硬地道:“走吧走吧,走了你就别想再回屋。”
傅知行笑,转身将人搂进怀里,“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我的娇妻,我那儿都不去。”说着,将人抱起,往卧房去。
晏萩本就是跟他耍花枪,并不是真要赶他走,就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房去。
就在夫妻俩亲热之时,一个婢女脚步匆匆地走进了鲁王妃的院子里,鲁王妃坐在榻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博物架,架上有一个半新不旧的藤球,那是儿子玩过的球。
“吱”一声,门被推开了,婢女走了进来,又快速转身将门关上,“王妃。”
鲁王妃的眼中多了一丝神采,“小蛮,你回来了。”
“王妃,东西拿到了。”婢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鲁王妃。
鲁王妃接过纸,展开,上面画着一个标识,那个标识正是沈慕凡在刺客衣裳上找到的那个标识。鲁王妃看着那个标识,喃喃自语道:“唐廉,我在地狱之中,你也跟着一起下地狱吧。”眼中恨意几乎化为实质,她早就不想活了,可是她得留着这条命,为儿子报仇,“多描几张,让那几个针线娘子,将这个标识绣到王府护卫的衣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