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草儿肚子里藏不住话,一边利落的拔草一边问离的最近的林秋娘:“大嫂,你说爹和景公子在说啥?会不会跟三弟考进士有关?说起来咱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景公子的身份,指不定是那啥皇亲国戚,要是景公子知道点啥,三弟考进士就更稳当了!”
赵草儿大字不识一个,不知道科举舞弊是大忌,一旦被现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遭殃,因此才能大喇剌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秋娘却是在城里待了小半年,同左邻右舍都相熟了,闲来无事会聚在一起东南西北的说些事,一来二去就听说过科举舞弊的严重性。
此时见赵草儿竟然有这样的想法,生怕她口无遮拦到外面瞎说招来麻烦,急忙提醒道:“景公子比大宝还要小能知道啥,能给咱家送来那一箱子书就是大恩了。”
说着,就把科举舞弊的严重后果科普了一遍,还特意往重了说,诸如“一人作弊,鸡犬不留”等,势必要把赵草儿吓住不敢在胡乱开口。
不是她嫌弃这个妯娌,着实是这人嘴皮子太利索,上下一碰时常把不该说的话也说出去了,唯有让她知道乱说的后果才能管住她。
“天,这也太可怕了!”赵草儿果真被吓到了,拍着胸口惊吓连连:“不说了不说了,我再也不跟别人吹咱家京城有人,三弟考进士十拿九稳了!幸好有笑笑,就算不靠旁门左道,三弟也一定能考中!”
林秋娘十分无语,打击道:“笑笑运气是好,可是也不能保证所有事都能如咱们的意。像景公子每回跟笑笑一道钓鱼,不就鱼鳞也钓不到一片?”
这话无异于一盆凉水当头泼下,让原本信心十足的赵草儿心里没底起来:“那、那咋办?要是三弟真……先不说外头人咋想,咱们没过门的三弟妹还肯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