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是建朝以来第三个连中六元的状元郎,作为吉祥物一样的存在,他的仕途十分顺畅,短短八年里升了三级。
要知道翰林院不比其他地方,在这里想要升职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人在编撰编修的位置上待上十几年也正常。
与秦河同榜的榜眼和探花,三年前才升到编撰,去年实在熬不住自求外放,力求在地方上做出一番政绩,为自己加官进爵铺路。
相比起来,毫无根基的秦河顺畅多了,只要不犯大错,保持三五年升一级问题不大。
只是他自觉在翰林院难以实现理想抱负,不愿在此耗费大好的光阴,于是没有同任何人商量,主动向吏部提出外放的请求。
面对秦老爷子的冷脸,秦河深吸了一口气,单膝跪在地上:“爹,之前儿子寒窗苦读是为改换秦家门庭、给自己求一个前程,如今却是起了贪心,想造福一方百姓。”
秦老爷子敏感的察觉到云城不一般,扭头问秦笑笑:“这是啥地方?”
秦笑笑明白秦老爷子的意思,看了秦河一眼如实说道:“云城位于南方,紧邻沧江。建朝以来沧江云城地段溃堤十二次,以十年前那次溃堤最为严重,致使八万人死亡,百万人流离失所……”
这场大溃堤引得朝野震荡,当今亲自下旨赈灾,命户部拨付八百万两赈灾,最主要是修筑河堤。
可是谁能想到,新修筑的河堤如此不堪一击,在第三年就被一场不大的洪水击溃,让尚未恢复的云城再次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