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男人,越让她瞧不起。
她现在铁了心要休了薛万彻。
“殿下,我不能这样做,那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丹阳咬着牙,冷笑了几声,然后一把扑进了秦琅怀里,一边扯他衣服,还一边在那里大声的呻吟起来。
秦琅吓一跳。
可等听到丹阳故意出那大声的呻吟浪叫后,更是半天身子都僵硬了,是吓的。
尼玛,这是要搞死他啊。
这声音别说门外的薛万彻,估计再远点都能听到了。
可任公主怎么喊叫,搞的好像天雷勾动地火,干柴遇到烈火一样,但薛万彻却始终没有进来。
这个男人,真的如丹阳料定的一样,根本不敢破门。
只是还能听到他在外踱步的声音。
“滚,滚,给老娘滚!”
丹阳公主眼泪不停的流,歇斯底里的咆哮。
在她的咆哮声中,门外的脚步声终于远去。
公主恶狠狠的继续撕扯秦琅衣衫,秦琅一把推开丹阳,将她摔倒床榻上。
“长公主请自重!”
丹阳摔在床榻上,趴在席上痛哭流泪。
秦琅长叹一声,整理下衣服便赶紧离开。
“秦三郎你记住我的话,若是你不帮我,这事没完!”公主在后面骂道。
秦琅慌慌张张的出了厢房,沿着来路离开。
经过一道月门之时,秦琅看到了满脸阴郁的薛万彻。
他做贼心虚吓了一跳。
薛万彻向他走来。
“从后面走,前面人多。”薛万彻只吐出这句话,然后便在前面带路。
秦琅愣了下,还以为薛万彻要扑上来干他,心里都在组织说辞,谁知道薛万彻却说这么句话。
“过来!”薛万彻扭头看了眼还在愣神的他。
秦琅无奈跟上,小声道,“驸马你听我说,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实是个误会!”
薛万彻脚步不停,脸色阴沉。
“我相信我看见的,更相信我听见的,但不会相信那些花言巧语,你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我都看到了听到了,我刚才没冲进去,是为了长公主的名誉,现在,你立即给我滚出薛家!”
“薛将军,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薛万彻猛的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一把揪住秦琅的衣襟,“你知道吗,刚刚你们在里面苟且之时,我在外面扭断了那个替你们望风的家奴,当时我多希望我扭断的是你秦三郎的脖子!现在,给我滚,别让我失去理智把你也给杀了。还有,以后都不要再踏进薛家一步!”
秦琅看他样子,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只能说丹阳真是个祸水,他娘的手段太狠了。
一把黄泥巴塞进他秦琅裤裆,他还能解释什么?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
薛万彻亲自引着他来到一处侧门,将他送出府。
“永远不要再踏入我薛府半步,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扭断你的脖颈!”薛万彻的目光如剑。
秦琅叹息一声,有些狼狈的走了。
栽了,他年少成名,能威慑整座长安城,被人送外号铁面阎罗、御猫、玉面麒麟、铁手等外号的狠人,如今彻底的栽了,一头栽在丹阳长公主的手里,根本爬不起来。
女人狠起来,还真是没有男人半点事情。
以秦琅如今在李世民心中的份量,一般的事情已经弄不倒秦琅了,秦琅得罪的人很多,每天都有人弹劾秦琅,检举他各种罪名,据说在李世民的御案前,关于他的弹劾奏表,都装了十口大箱子了,可李世民依然从没有追问过秦琅的那些所谓罪责。
因为皇帝相信秦琅。
但是现在这种事情,这才是最要命的,哪怕李世民再宠信他,也无法容忍秦琅这个女婿出轨偷情,若是一般的也就当是风流韵事了,可偏偏秦琅是跟丹阳长公主。
那可是他的皇妹,是长乐的姑姑啊。
偏偏此前秦琅又是死拒丹阳的赐婚。
这算什么?
吃回头草?
还是乱仑?
皇家的脸面呢?
丹阳很厉害,他找到了秦琅的致命死穴,一个极得圣宠的年轻人,一般的罪责已经打不倒了,倒不如她亲自下场,一个绯闻,却能让秦琅无还手之地。
要是没有薛万彻撞见,大不了出来后死不认账,可现在薛万彻已经咬定这桩绯闻了,又得怎么办?
自己要不要先去向李世民坦白从宽?
可问题是,李世民能够相信自己吗?
到时若是他找丹阳和薛万彻对质,这事怕是得凉。
娘的。
真是想不到他秦琅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如今倒是在这阴沟里翻船了!
秦琅忍不住对天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