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呢,跟人一样,天冷就不爱动。”纪墨心虚的道,“刚才听你骂呢,你这是少了牲口?”
“少给我装蒜,听见鸡叫,我就开窗户瞅,白色的东西,很像你家那小狐狸。”张一茹把对襟的袄子紧了紧,面前一耸一耸,“你别说你不知道!”
“兴许是山里跑出来的,大冬天的,找不到吃的,往镇里窜,这不是常事嘛,前几天还我还抓着一条黄皮子呢。”
纪墨倒是没说假话,不过是狗子和狐狸齐心协力给摁着的,他当场就想送到阎王爷那报到的,但是最后还是没敢下手。
作为一个坚定的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者,他原本倒是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是,自从穿越以后,对于以前的一些想法,他就不那么坚定了。
附赠两条鱼干后,还亲自送到门口,希望黄太奶奶高抬贵手,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狐狸常见,但是白色的不常见,都是灰色的多。”张一茹道,“所以我看见的指不定就是你家那条。”
纪墨脑门一黑,这么肯定是我家的?
还骂的这么大声?
故意的?
“丢了鸡,还是丢了鸭子?”纪墨想确认下那只老母鸡回来没有。
张一茹道,“抓着了一只老母鸡,不过我想肯定是老母鸡太重,小狐狸衔不住,老母鸡半路跑回来了。”
纪墨道,“回来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张一茹没好气的道,“别让我抓着现行,不然跟你没完。”
大中午的生一肚子气,纪墨打算不能这么放过小狐狸,回家还得找他麻烦。
路过城隍庙,又伸脖子瞅一眼,两个叫花子居然在里面敬香,案子上供着的居然是一根竹竿。
他感觉很稀奇。
“吃了吗?”
他朝里问了一句,纯属无聊。
“哟,镇长大人....”
几个回过头后纷纷起身,朝着纪墨弯腰拱手。
纪墨背着手走进了庙里,他现在居然有了一种自己是大人物的错觉。
像之前,他进庙,俩老叫花子还以为他是来抢地盘的小叫花呢。
“你们做什么呢这是?”
他又看了眼那根黄的竹子。
一个头打结,脸上皱纹堆在一起的老叫花子道,“镇长大人,我们在拜祖师爷。”
纪墨好奇的问,“叫花子也有祖师爷?”
另外一个穿着黑色袄子的年轻叫花子道,“没祖师爷的那是野叫花子。”
纪墨问,“挺好的,冬天不冷吧?”
“冷死了....镇长大人,被子太薄了......”
镇长大人你乐善好施,是不是送两床来?
“很多人家不开门,这吃的也不好讨,本来有点酒驱寒的,这也没了。”
最好再送点酒,两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纪墨。
“那我就放心了,”纪墨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就送到这吧,别送了,我回家,今晚啊,是做红烧肉好呢,还是笋焖肉好呢。
哎呀,真是让人苦恼。”
谁让你们之前骂老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