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苏寒山冷静地道。
有医生看了他一眼,梅护士长却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眼皮都没动一下。
对于苏寒山来说,这个手术熟练而迅速,在其他医生的辅助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主要步骤,顺利分离气管前组织,切开气管,把气管套管置入气管中,而且,很幸运,分泌物没有外溅。
“注意护理。”手术结束后,苏寒山交代梅珊。
陶然再次遇上苏寒山。
苏寒山抢救完出来,就看见一个护士正蚂蚁搬家似的搬着个氧气瓶往病房挪。
说挪一点不过分,一只氧气瓶55公斤,她自己都没55公斤吧?她在北雅什么时候搬过氧气瓶?都是集中供氧,但这里医院中心供氧压力不够,那么多病人等着吸氧!
陶然这回根本没注意到苏寒山。
她已经进舱三个小时了,第一天穿防护服工作,闷得特别难受,笨重不便干活不说,她现在全身都是汗津津的,脸上不知是护目镜还是口罩,压得她火辣辣地疼,护目镜已经起了雾,她有点看不清楚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全神贯注在努力把这个氧气瓶挪到病房去,顾不上其它了。
氧气瓶突然轻了!从她手里滑走了!
她最初以为自己没抱住把罐子给摔了,惊了一大跳,结果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她,“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