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一脸抱歉地看着武晞,还是个七岁的孩子啊,你记得你自己读几年级不?就要被题海淹没了。
武晞还很懂事,一本正经跟她说,“姐姐,我可以的,以前妈妈也让我练字来着,我在上书法班呢。”
终于有地方可以收留他,不会再被赶来赶去,也不用每天吃很难吃的白饭,他高兴还来不及,作业和写字算什么?
末了,扭头对苏寒山说,“医生叔叔,我都记住了,我会认真写题练字的。”
姐姐?叔叔?
好想再加两套题!
陶然悄悄打量苏寒山,这位同志还背着手走路呢!更像老干部了!而且,和武晞一大一小走在一排,莫名很有父子感。
算一算他俩的年纪,惊觉也是非常合适的。
苏寒山27岁有孩子都能算晚婚!
难怪苏寒山训武晞的时候这么有父亲的样子,他是真的很缺孩子了。
“眼睛疼就回去滴眼药水!”苏寒山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不疼啊?”她从34-7等于多少的算术题里被拔出来,再细细打量苏寒山,心里漫起些些心疼,好像来援医的这段时间里,真的变老了些,鬓角居然有几根白,不细看还看不出来,眼角也有淡淡纹路了。
她的目光黏在他眼角,带着灼热的温度,像小时候在太阳底下玩放大镜,能把他眼角那个点烧起来了。
苏寒山饶是再如何淡然冷静的人,也无法在这样的注视下自若,尤其,面对一个问她“眼睛疼”她还回答“不疼”的憨憨,他只好再问得直白些,“你到底在看什么?”能不看了吗?
陶然的回答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她指指他眼角,“苏老师,你多了皱纹了,还有这里……”又指指他鬓角,“好像有白,是反光吗?我再好好看看。”
满目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