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夏苒一直形影不离在医院照顾他,要不是怀着身孕,只怕不会答应和人轮流守,也无法强制性让自己休息,即便她强行让自己休息吃东西,但收效甚微,身体一下子虚弱下来,甚至见了红,在医生再三叮嘱,如果不好好养着,就直接人流比较好,不然她身体会彻底垮掉,夏苒才引起了重视。
和容梵在医院里一住就是二十多天,他们都没有提及往事。
这天容梵接受检查,确定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容梵才在夜里只有夫妻两的时候,望着天花板,做足了心理准备,对夏苒说:“苒苒,我不是我爸爸的孩子。”
关了灯的病房有些暗沉,躺在隔壁床上的夏苒倏地睁开眼睛:“你……和许一默一样?”
容梵苦涩一笑,声音透着夜风的寒凉:“要是这样,对于我而言还是恩赐。”
夏苒侧,黑暗中看向容梵这个方向,静静等待他的话。
“我……”容梵极其艰难地酝酿了许久,才晦涩地吐出一句话,“我和我爸爸,名义上是父子,实际上是……亲兄弟……”
说完,容梵就难堪地闭上了眼睛,他手紧捏成拳,努力克制自己不反胃呕吐。
他是一个肮脏的人。
夏苒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惊得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愣愣地看着容梵的侧脸,久久无法找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