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是谁?何许人也?
在场的人不知道没关系,贺天霜知道就行。
贺天霜怔住了神,听到拍卖师的话,如同遭到了雷劈,彻底傻掉了。
窦金宁恍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不由咽了咽口水,看了眼身旁的秦墨,秦墨这一招,实在太狠了。
他拿出自己的画作进行拍卖,然后自己坐地叫价,利用贺天霜想打压他的心理,从贺天霜这里轻松敲诈了一大笔钱。
贺天霜如同雕像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脑袋一片空白,如同一团浆糊,整个人好似没了生机,眼神空洞,就像他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一样。
过了良久,贺天霜身子突然颤抖起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盯着秦墨,他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秦墨!秦墨!你他吗耍老子!!”
贺天霜纵横商场几十载,还从未被这样羞辱过,这样的打击,他无法接受。
花了二十五亿,买了一幅伪作,自己刚才竟还像傻逼一样,兴奋了半天!
众宾客听到贺天霜对少年的称呼,瞬间也明白过来,大家本是有些同情的看着秦墨,但现在,同情的目光全部到了贺天霜的身上。
这小子真狠啊!
把贺天霜耍的团团转,轻轻松松坑了贺天霜二十五亿,要知道,二十五亿哪怕对贺家这样的商业巨头来说,也是笔不小的数目,足以令贺家的资金链伤筋动骨,但这也怪不得贺天霜,那幅画作确实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尤其,秦墨率先叫价,令贺天霜肯定画作是真的,后面便是和秦墨斗气。
却没想到,他买的竟是秦墨的画作!
贺天霜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甚至在此刻,有了想死的冲动。
秦墨冲着贺天霜抱拳感谢,“谢谢贺叔叔资助我这个贫困山区的孩子。”
贺天霜给了钱,秦墨自然要感谢一番,礼节性的东西,还是要做到位的,毕竟我秦墨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这话到了贺天霜的耳朵了,却是一万点暴击!
贺天霜指着秦墨,他的手都在颤抖,张了张嘴,嘴巴颤抖说不出话来,猛地大声吼了一声,竟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大家看傻了眼。
无形杀人啊!
秦墨最为关心贺天霜的安危,让人赶紧把贺天霜送到医院,而且还很是大方的替贺天霜出了医疗费,权当对贺天霜的报答。
最后一件拍卖品。
齐老的画作,虾画。
其实,贺天霜辨认真伪的水平,还是有些略低了,若是给焱阳一些专家看秦墨的画作,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就能看出秦墨的伪作来。
比起齐老的虾画,秦墨的虾画中缺少绘画最为关键的神韵,这个不是单纯能用肉眼看出的,而是需要体会的,画作或许可以模仿,但底蕴是没法模仿的。
秦墨画虾的水平,还到不了齐老的水平。
最后一件拍卖品,秦墨以五百万的价格,轻松拿下齐老的虾画。
不是大家不想要,而是大家不敢喊。
实在是秦墨震慑住他们了,眼前这个少年实在太狠了!随随便便敲诈了贺天霜一笔,这样的狠人,没人敢去得罪,尤其,大家也慌得一批,生怕最后一幅画,也是出自秦墨之手,那岂不是亏大了。
这场拍卖会,窦金宁什么也没得到。
但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就是不要得罪秦先生,回去的路上,窦金宁脑海里全是贺天霜吐血晕倒的场景。
“你也太狠了。”回去路上,白素雪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二十五亿,作为一个寻常老师,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天文数字,而秦墨仅仅需要一场拍卖,就拿到手了。
“走吧!陪我去买车。”秦墨笑着。
有了这个钱,秦墨去焱阳的车行,花了几千万买了一辆布加迪威龙,刷卡的时候,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把销售都给看呆了。
布加迪威龙还需要大改,秦墨暂时没时间,这个以后再说。
齐老的虾画,被放入焱阳大学的博物馆里,艺术院赵主任、老师们,对秦墨感谢的五体投地,尤其秦墨仅仅花了五百万就把齐老的画作带了回来,艺术院的老师们更是佩服极了。
白素雪全程一言不。
她只是个平常老师,平平淡淡二十几年,拍卖会生的一切,足以颠覆她二十几年来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