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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片刻就到了关丽的出租屋外。
链子哥问:“巩哥,你说关丽今天在吗?”
巩固:“我们今天是来刷油漆造成影响毁坏关丽声誉的,她在不在无所谓。”
大金链子和鼻环少年腹诽:现在你怎么不说关爱客户了?
少年:“巩哥,守门老头挺讨厌的,他能放咱们进去?”
关丽和同事租的房子原本属于一个破产企业的老房子,临街,没有院子,就楼道口装了扇铁门,旁边的房间里住了个喝酒喝得有点糊涂的老职工当门卫。
这老头不好说话,每次巩固他们去找关丽,人家都不肯开门,和他们隔着两米说话。
巩固制止了有砸门冲动的手下,也不生气,就递一支烟过去。他也不说找关丽讨债,只说有事,跟人细声细气地聊天。
靠着彬彬有礼的举止和还算不错的聊天技能,他倒是和老头能说上话。
不过,两人的交往也仅限于此。真让人放他们进去,怕是不行的。
少年这么一问,巩固想了想,道:“等下你们别说话,我跟人大爷好好谈谈,我想他能够被说服……糟糕,这里没停车位了,等下被贴条罚款扣分可就不好了。”
于是,巩固开着车在附近绕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车位。又顺手在旁边花坛摘了一束月季花,边嗅边走。
链子哥和少年很无奈:太子爷,我们可是黑色会,还怕交警罚款扣分……哎,还真有点怕。
“来了?”大爷看着三人,隔着铁门问。
“来了,大爷您好,抽烟抽烟。”
“烟不错。”
“喜欢我这包一起送你。”
“无功不受禄,门我是不会开的。”
巩固:“开不开门的事情先不说,大爷,关丽回家没有?”
“不在。”
“那她上次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上次是今天上午回来的,中途出去了一下午,说是上班,现在又出门打牌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可就不知道了。”大爷今天喝了不少酒,满身都是味儿,说话的口齿有点含糊:“我说小伙子,你不停找关丽做什么,你们是不是坏人啊,一个女人孤身在城里讨生活容易吗?你们这样的人如果在几十年前,那是要枪毙的。”
见他说话难听,少年眉毛一扬,去摸腰间匕,准备扎铁门骂娘。
巩固看了鼻环少年一眼,示意他忍耐。然后反问老头:“大爷,你看我们是坏人吗?”
“那肯定是的。”大爷指着少年:“你看看他,鼻子上挂了个圈圈,正经人不当,却要学牛穿鼻子,像好人吗?”
接他又指着链子哥:“你再看看他,好好的一身皮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文身,正经人谁用针在自己身上刺,像好人吗?”
“我打死你个……”鼻环少年欲骂。
巩固又制止了少年,对大爷道:“真没商量?”
大爷呵呵笑,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巩固突然一脸的落寞:“哎,进不去,那就算了,我本以为……哎,问世间情是何物,这一段不为世人所理解的感情真是孽缘啊!”
说罢,作势要走。
大爷本喝得醉醺醺,脑子有点糊涂。见巩固这话说得奇怪,好奇心起,喝道:“站住,话不说完就走,你想要憋死我呀?”
“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理解,说不定还要被你笑话,我还是走吧!大爷,你也别拦住我。”巩固的眼圈一红,欲要落泪的样子。
大爷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打开铁门,拉住巩固:“小伙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跟我说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感情的事情只能自己解决,别人也帮不上忙。”巩固面上的悲伤之色更浓。
大爷一听,感情问题,那更得说说了,拉住巩固的手再不肯撒。
巩固见得计,道:“大爷,走,咱们去门卫室说。我口渴望,向你讨碗水喝。”说着话,就朝两个手下递过去一个眼色。
二人会意,提了油漆桶一道烟地朝楼上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