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六团不是还幸存十几架战机吗,我记得大多数是苏两七,单座和双座的都有,歼十一B少一些。”李战抽了口烟,说道,“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可以和他们一场自由空战竞赛,但是要延续今天的演练结果,被判定战损了的战机不得参与。”
薛向东马上明白了过来,“你是想把那些先进的歼十一B排除在外?”
“没错!歼十一B比那些老旧的苏两七不知道先进多少,外形看着相差无几,其实是老瓶新酒,尤其是航电系统,几乎是最新的。如果咱们对的是苏两七,我有两成的把握赢,有八成的把握输得不会太难看。”
薛向东瞪起眼睛,“什么?你才有两成把握赢?八成把握输得不会太难看?太悲观了吧?”
重重吸了一口烟,脑袋有些微微的晕厥感,李战凝重地说,“我是很乐观的人。”
乐观如你都只能有两成的把握打赢,那悲观的话岂不是输定了?
“是的。”李战仿佛看穿了薛向东的心里话,沉声说道,“我们基本上是输定了的。苏两七再烂那也是三代机而且是世界公认的空优战斗机。二师六团使用该款战机的时间达到了十四年,经验非常的丰富。尽管在格斗状态中歼七有机动灵活的优势,但优势并不明显,苏两七能够很从容地把歼七逐一射杀。”
薛向东终于相信了,李战从来不是悲观的人,恰恰相反,李战总是给人过于乐观的印象,常常会说一些让人误会成狂妄的话,但每一次事实都证明李战的推测是十分准确的。
也就是说,如果二师六团出动的战机以SU-27为主,那么狂魔大队还有两成的胜算,反之,狂魔大队是输定了。
这就是李战为什么说齐宏是想让狂魔大队上天当活靶子的原因所在了。
空战中飞行员能够弥补的装备技术水平差距非常有限,和地面作战很不一样的是,空战中交战双方回旋的余地和空间很小,也基本使用复杂战术的机会,大多是“现-击落”或者是“被现-被击落”,相对简单粗暴直接。
薛向东早该明白,能让李战没了胃口的事情就不会是小事情。
“我找师长去,找梁副部长去,必须要把他们的心机给揭出来!”薛向东重重一拍台阶站起来就要走。
李战说,“团长你别去了。”
“怎么?”薛向东皱眉问。
李战说道,“梁副部长和师长早就明白了,不然他们不会答应的。”
薛向东重新坐下,“你是说长们早就知道齐宏葫芦里卖什么药?”
“肯定的。”李战微微点头,“长们的意思很明显了,也是有意让二师扳回一局,脸上好看点。”
“唉。”
薛向东也是被气糊涂了,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会想不明白呢,叹了口气,他说,“是啊,毕竟是其他军区的部队,毕竟是南霸天,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兄弟部队之间的关系还是要顾忌的。”
他看向李战,忽然现李战的眼珠子在转,表情很熟悉,李战在盘算拉杆费和航油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这小子打算干什么?
还没等他问呢,李战猛地站起来,“团长,我想起一件大事,事关我101团未来展的大事!来不及了,我必须马上向师长汇报!回头再向你汇报!是了,我坐你车走了,你等会让其他人接!”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战已经跳上了薛向东刚刚坐过来的通勤车,让驾驶员赶紧的走。
薛向东坐在那里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不过他知道拉杆小王子肯定是在算计着什么,不知道这一次倒霉的是谁。
通勤车载着李战向内场狂奔,问了机关楼的人才知道,陈华林师长和梁副部长、杨恒在导演部所在的院子里,齐宏和方成河也在,正在开座谈。他马上杀到导演部所在的“门”字型院子里,但是里面正在开座谈,他只能在院子里热锅蚂蚁似的走来走去。
座谈肯定不是谈自由空战竞赛的事情,否则不可能不让他和薛向东参加,因此可以肯定谈的是两支部队之间的日常,梁副部长可能还会代表军区欢迎一下二师。
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不能等他们开完会了。
李战立马让参谋进去传话给陈华林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