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碍,是有一点点事,但不是大事。
田幼薇更加紧张,瞬间作了多种准备,甚至把最坏的情况也想到了。
喜眉轻声叫道:“出来了……”
邵璟一个人走出来的,身后跟了一个侍人,手里捧着几匹彩缎。
等在外头的人纷纷拥上前去恭贺邵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张五娘笑道:“我早说过没事的,贵人惜才,假以时日,邵小郎必得重用。”
田幼薇顾不上应酬她,忙着行了个礼,提着裙子往前奔去。
邵璟从人群中走出,笑得灿烂自信,乍然见她站在那里,便停下来,轻声道:“怎么了?”
“我……”田幼薇满怀的担心说不出口,只能道:“我等急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许多人盯着她看,她也不管,只当这各色各样的目光不存在,眼中只有邵璟一人而已。
“我们走。”邵璟回身和朱将作监的长随说了几句,将赏赐交给如意和喜眉抱着,向众人团团作揖,领着田幼薇往外走。
田幼薇见张五娘远远站着看向这边,就朝她轻轻招手,遥遥行礼,以示谢意。
张五娘回了一个礼,吩咐身边丫鬟几句,那丫鬟跑过来笑道:“奴婢送二位出去。”
一路出去,田幼薇和邵璟都是静默无语。
车夫早就等不得了,才见面就嚷嚷着道:“得给我加工钱,这一天功夫都耽搁了。”
“放心,应该的。”田幼薇打赏了张五娘的丫鬟,请她代为答谢张五娘。
那丫鬟笑着谢了赏,道:“我家五娘说了,您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让人往门房说一声,她就出来接您。”
马车驶出张府,田幼薇打如意和喜眉去外头坐着,折身抱住了邵璟。
她掌心背后全是冷汗,之前不觉得,这会儿才觉着真冷。
邵璟紧紧搂住她,轻声道:“别怕,没事。”
“你太冒险了。”田幼薇缓过气来,就忍不住怪他。
“我不知道他今天会来。”邵璟严肃地道:“我没想到那么快,不过自从我去找朱将作监那天开始,就已经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躲是躲不过的,我们换一条路走。”他掏出帕子,细心理平,从她的衣领后放进去充当隔汗巾:“吸吸冷汗,天气冷,别凉着。”
田幼薇果然觉着舒服了许多:“他和你长得像吗?”
邵璟道:“应该不像吧,他们是异母兄弟。”
渊圣与今上是异母兄弟,再隔了一代,彼此长得不像不奇怪。
“生了什么?”田幼薇看得出来,邵璟当着众人虽然笑得灿烂自信,但那笑容有些过了,不是真的高兴,况且朱将作监没跟他一起出来,这不正常。
“他不喜欢邵东。”邵璟嘲讽地道:“因为邵东主战。”
田幼薇默了片刻,安抚他道:“这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没关系的,咱们尽力就是了,实在不行,就跑路。”
邵璟笑了:“嗯,我安排了可靠的人,届时可以先跟船送混图罗的财产出海,在那边安置起来,到时接应我们。我每天出来蹴鞠,也是为了结识更多的人,风险与机遇并存,只是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