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谌看着笑呵呵的顾侯爷,心思好似简单得很,随意哄一哄就能欢喜,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就怕将来顾侯爷在他面前也摆出这样的笑脸推脱,不肯将掌珠嫁给他,所以在提亲之前,他要想法子让侯爷对他多些信任。
魏元谌道:“侯爷揭开战马案,让那些人损失不小,恐怕他们暗中对付侯爷,侯爷还是要多加小心。
他们能利用太子,在东宫设下眼线,定还会用出其他手段,北疆还未安定,朝中再起纷争,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魏元谌眉头紧锁露出担忧的神情,两个人低声说话旁边的人听不到,直到大理寺官员走上前,魏元谌神情重新变得淡然,向顾崇义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迎了过去。
顾崇义见状不禁思忖,魏三爷是因为战马案所以才会背着所有人提醒他?这么说还真是面冷心热。
他到了山西知晓整件事来龙去脉之后,也想要悄悄助朝廷查明林寺真背后之人,看来以后明里暗里还要与魏家联手。
不过这个度要把握好,帮衬是帮衬,不能走动得太近,魏元谌那么聪明,将来也能明白他的意思,魏家显贵也不少他一个人亲近。
……
周如璋忍不住撩开帘子又向外看了一眼。
人群中那个身影如此的惹人注目。
“到底是皇亲国戚,就是不一样,”周三太太十分丧气,就像是丢了一个一飞冲天的好机会,“当年遇见魏三爷时,正好你大姐与崔家结亲,因此耽搁了,否则我真会去试探魏家的意思,说不定就能将你嫁过去。”
周如璋听到这话捏紧了帕子,真的如此,她不知要引来多少献羡,站在夫君身边她也会变得不一般。
就像祖母说的那样,男子在外的地位,就是妇人的脸面,只需要嫁得好,所有一切就捏在手心里。
都怪周如珺。
“我这辈子算是坏在了她身上。”周如璋想着忍不住要垂泪,鼻子酸说不出的委屈。
周如璋擦了擦眼睛,还想再看上一眼,马车的帘子却被人一把扯下来,车外传来周择敬的声音:“这么多人在,怎好抛头露面?”
“二伯,”周如璋立即道,“我……我只是想看看爹爹在哪里。”
周择敬声音深沉:“在山西闹出不少事,好不容易回到京中,不要再节外生枝,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周三太太刚要辩解几句,听到这话只得将嘴里的话咽下,每次二伯都用老太太来压他们,他也只有这点能耐。现在耍什么威风?之前听到消息为何不让人来救她们,让她们吃尽了苦头,这样的当家人怎能让人信服?
还不如周大那个短命鬼。
“二哥。”外面传来周三老爷的声音。
周择敬道:“有什么话回家再说。”他看到周家下人和护院少了不少,剩下的管事看到他目光闪躲,就知道这一路必然出了大事。
周如璋害怕地缩在周三太太身边,不知道祖母要怎么罚她们。
……
顾家马车停在怀远侯府。
顾明珠扶着林夫人下了马车,管事立即上前接应。
欢欢喜喜地进了宅院,宝瞳拉住顾明珠的手,主仆两个抬起头看到了头顶上飞着一只纸鸢。
顾明珠眨了眨眼睛,这是柳苏在向她传递消息,想一想魏大人腰间的竹筒,说不定今晚她就要想方设法出府,也不知道她留的那个狗洞还在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