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看,果然,奶奶、妈妈、辛缇和辛绘都坐在了稍远那桌主宾席。
她心里有股火在烧!
其实她辛家人口简单,社会关系也简单,当真不欲争这主宾之座。她也知粟家人多,人脉广,两桌最重要的主宾席,大部分都给了粟家的人,她毫无意见,她只要两席,给奶奶和妈妈,辛缇是晚辈,都可以坐一边儿去,因为需要给奶奶和妈妈敬酒啊!现在是几个意思?要她给柳意和她爹磕头?
她边走,心里已经一边在冷笑了。
绝无可能!
她性子的确柔和,轻易不会动气,但真要惹着她,不给她脸,可也就别怪她不给人脸!大家都下来,最后是粟家丢人!
话说她一个新进门的媳妇,也不想闹得夫家婚礼上就不好看,更不想自己一生一次的婚礼生事故,但是,这是她的底线!给柳意磕头?她不泼去一杯酒就是给彼此面子了!
她看着正和柳意聊得热火朝天的尚清梅,心里盘算着,真不知道这是尚清梅的安排呢,还是她爹没有自知之明!顺便还看了一眼身边这个笑得跟二百五似的傻缺,看样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今儿保持这样的傻笑半天了!
因为这个变故,心里像堵着只苍蝇,后来的仪式,她都不大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