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马纵蹄狂奔,速度飞快。
张楚的速度比健马还快!
“哗啦啦。”
他从稚童身前掠过,劲风吹动风车飞快转动。
稚童愣了愣,扬起一张还挂着鼻涕的小脸儿,傻乎乎看向张楚。
“嘭。”
张楚瞅准健马落蹄的瞬间,一肩膀撞在健马胸膛上。
而论个头,这匹枣红色健马足有丈二高,身高不过七尺有余的张楚,站在它面前那就是个弟中弟。
然而这一撞,结果却是健马撞在了一堵厚实的院墙上,庞大的身躯竟然不受控制的离地而起,向后弹出了半丈。
而张楚脚下却好似的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健马落地。
张楚一个箭步上前,探出右手一把攥住马脸上的缰绳。
健马还想使小性子,使劲儿的一抬头,却现自己面前的两脚兽力气竟然比它还大,它根本拉不动他。
马背上的锦袍公子慌忙从马背上滚落,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连声对张楚说道:“谢谢兄台、谢谢兄台,若不是兄台援手,在下今日怕是要伤人命了!”
他也看到了那个拿风车的稚童。
张楚随手将缰绳还给他,笑道:“这么好的马,若是教不好,就太可惜了。”
刚才他冲上来,最简单的法子其实是杀马!
只需要一拳撼在健马的胸膛上,内劲一吐,便能将它的心脏震得稀巴烂!
他是见这匹枣红色健马的确神俊,这个锦袍青年又一直在不断大声向前方的人示警,才手下了留了情。
“是是是,兄台教训得是,在下回府后,一定让府里的下人好好教训这匹劣马!”
锦袍青年再次作揖道。
张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须客气,下次小心些便是。”
锦袍青年终于直起腰身,好奇的打量他:“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家住何处,在下改日当上门拜访,以谢兄台救在下于不仁之恩。”
他只觉得眼前这人虽以头巾遮面,与他交谈都未摘下面巾,似有藏头露尾之嫌,但谈吐颇为大气,与自己交谈,也未有丝毫畏缩之气。
他在打量张楚,张楚也在打量他。
这匹枣红健马颇为不俗,他在牛羊市场厮混了大半年,也未曾见过这种等级的好马,想来是那种不流入市场的精品,单凭这一点,这匹马的价值就肯定不小,换到他前世,少说也是兰博基尼那个等级的座驾。
能骑得这种马的人,当然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
张楚见这人年二十有余,肤色略沉,五官极正,双眸清澈透亮,一看就不是奸邪之人。
再瞧他身上的鹦鹉绿袍子,只觉得料子极好,借着阳光,还能看到仙鹤暗纹。
这种低调奢华的装比风,向来是那些奉行财不露富,又舍不得锦衣夜行的大户人家的标配。
再一看这人头顶上的箍、腰间的玉佩,皆是纯净无暇的羊脂玉雕琢而成,都是价值不菲的贵重玩意。
张楚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忽然在他腰间的玉佩上,看到了一个浅浅的“乌”字儿。
“乌?”
这是一个很少见的姓氏。
张楚脑海回想了一下锦天府里姓“乌”的大户人家,眼神忽然一亮,心头:“大牧主,乌连城?”
玄北州是九州有名的产马地,特产的“踏云马”身高头大、体魄强健、胸宽鬃长,训练好之后,不惊不乍、勇猛无比,是一等一的战马。
既是产马地,那么自然会有马商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