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洪端端把羽绒服脱了,只穿着旗袍过去了。
江醒是第一次见她穿旗袍,下意识盯着她看。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
祁栽阳在旁边指导动作:“江醒,一只手放在端端脖子上,一只手搂她的腰。”
江醒把手套拆了,重新绑紧,目光不偏不倚地看着洪端端,那神色,像在逗弄他的猎物。
“愣着干嘛!”祁栽阳急脾气,受不了这墨迹劲儿,“快搂啊!”
江醒笑了笑,朝洪端端走了几步,然后便站着不动了,他双手打开:“过来。”
洪端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慢慢悠悠地往前蹭:“我舅舅是导演,我爸是天王,我妈是天后,我外公外婆都是名人。”
江醒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姑娘装镇定:“所以呢?”
“只可以搂腰,不可以碰别的地方。”
腰是吧。
他手一伸,勾着她的小腰,直接把她捞进了怀里。
她小脸立马皱起来,凶巴巴地吼他:“你撞疼我了!”
“撞哪了?”
江醒手劲松了几分,低头看她的腰。
她扭了扭身子,往后躲。
江醒一手掌着她的腰窝,手指似有若无地刮了一下:“怕我啊,女朋友?”
洪端端脑子直,是那种一激就上套的性子。
她踮起脚来看江醒,硬气地反问回去:“ho怕ho?”
他眼里有几分戏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慢慢、慢慢从她脖子游走到她脸上,皮质手套有点硬,他动作很轻。
她人往后倾斜,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腰间的那只手上。
“端端,手放江醒腰上。”
哦。
她照做了,动作很僵硬。
祁栽阳还不满意:“再贴近点。”
江醒搂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托了托。
军装果然和旗袍是绝配,军绿色怀里一抹浅清,刚柔相济。
祁栽阳就着这个姿势拍了几张,有点不满意:“端端,你视线不要飘,和江醒对视。”
洪端端硬着头皮迎上江醒的视线。
好冷。
她脑子可能被冻住了,有点放空。
祁栽阳一边拍一边下指令:“唇凑近点,不用吻上。”
江醒俯身,凑近。
他看得清她的睫毛,原来这么长,有点想摸。
“OK。”祁栽阳连着拍了几张,再换角度拍,“不要动。”
洪端端没动,眨了眨眼:“江醒,你耳朵——”
江醒:“闭嘴。”
“……”
“OK!”祁栽阳说,“下一组。”
江醒立马松手,后退两步,和洪端端拉开距离:“休息五分钟。”
就休息?
才拍了一组。
江醒的业务能力很强,小左觉得他今天不在状态。
他说:“给我水。”
小左把水递上,仔细瞧了瞧,他现了:“江哥,你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
冷的?
江醒嘴巴泡了孔雀胆:“你眼瞎。”
“……”
谁招他惹他了!
“弯弯姐,”洪端端裹着她的羽绒服跑去了化妆师那里,撅着肉嘟嘟的樱唇说,“给我补口红,我刚刚舔掉了。”
江醒又灌了一口水,看她拍完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胸口就很堵。
后面还有几组动作,不过都没有身体接触,拍起来速度就快很多。拍完之后祁栽阳让徐檀兮帮着选照片。
中途,徐檀兮接了一通电话。
“你好。”
“徐小姐,是我,宝力。”
徐檀兮走到一旁:“柯先生,有事吗?”
柯宝力语速很快,在电话里问:“裴家的寿宴您去了吗?”
“没有。”
“裴家老爷子过寿,请了温先生过来吃酒,不知道是哪儿出了差错,好像有些不对头。”柯宝力很着急,“温先生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声音很奇怪,他让我进去找他,但外面的保安不放行,我进不去,一时也想不到其他人,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我现在过去。”徐檀兮和祁栽阳打了声招呼,往影视城外面走,“寿宴在哪里办?”
“在御阁公馆。”
徐檀兮挂了电话,打给秦昭里:“昭里,你在不在裴家寿宴上?”
“我送完贺礼就走了,怎么了?”
徐檀兮了上车,把蓝牙耳机戴上,开出车位之后,她脚踩油门,车开得很快:“见到我小舅舅了吗?”
秦昭里说:“见到了。”
“我回头再同你说。”
徐檀兮挂了电话,往裴家赶。
二十分钟前,裴家寿宴开席,宴请八方宾客。
徐家大房来了一家三口。
裴家爷子裴秉德亲自去迎客:“伯临来了。”
裴秉德年已七十,身体很硬朗,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徐伯临携妻女而来,双手送上锦盒:“祝裴老寿山福海,百龄眉寿。”
裴秉德笑着接了贺礼,客气地说着场面话:“人来就行了,还送什么礼。”他把锦盒给了身后的长子裴子怀,目光落在徐檀灵身上:“这是檀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