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额角,“要想打击一个寻不到劣迹的人,唯有造谣生事。贪腐不成,那么……就是裤裆里的那点事。可我不沾花惹草,想要借此打击我,只能栽赃。”
杨玄看着谢静,“若是来一个没成亲的少女,大不了我收为侍妾,顶多得个风流的名声。可风流……那不是男人的本性吗?”
杨玄笑道:“如此,能打击我的唯有一个法子……”,他伸手挑起谢静的下巴。
“你不是青楼女子,而是……有夫之妇!”
谢静的娇躯在颤栗,眼中有惊惧之色。
“我说的可有错?”杨玄松开手,“搞什么都好,就是别和有夫之妇搅和在一起,毁名声。”
外面来了几辆大车。
“咱们是送货的。”十余男子搬运食材进来。
护卫们没精打采的看着。
十余男子往后厨去。
男人管不住裤裆,未婚还好,没人说什么。已婚的若是家中娘子彪悍,往往不得自由。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家中的娘子管的再厉害,男人们依旧能找到办法去青楼。
一旦娘子察觉,拎着棍子来青楼寻夫……这时候就需要一条后路。
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隐蔽的梯子直通后院。
若是有女人来青楼捉奸,当事人从这个梯子下楼,从后门回家。还来及洗个澡,换身衣裳,坐在家中等着一脸懵逼的娘子回来。
哎!娘子你去了哪?
我……我出去转转。
十余男子悄然上了楼梯。
虽然蹑手蹑脚,但楼板承压后,就如同女妓般的出了应酬的声音。
吱呀!
吱呀!
房间里的谢静听到了这个声音。
她抬起头。
张开嘴。
见杨玄在笑。
很开心的那种。
箭在弦上了啊!
谢静尖叫道:“你不要过来,杨使君,求求你,我有夫君的,求求你放开我!”
杨玄依旧没动,反手双手抱胸,赞道:“演技不错,我说,你在家没事就给你男人表演?”
谢静开始撕扯衣衫。
嗤啦!
嗤啦!
没一会儿,一个活色生香的半果美人就出现了。
杨玄赞道:“身材不错啊!”
呯!
门被人撞开。
一个男子站在门外,看着谢静悲愤的道:“娘子,你竟然和人偷情!”
“抓到了。”外面那些男子在叫喊。
啪啪啪!
杨玄拍着手,“演得好!”
男子刚想喝骂……
啪啪啪!
鼓掌声从床底下传来,接着,老贼缓缓爬了出来。
啪啪啪!
掌声从上面传来,王老二手一松,从房梁上落下来。
“这是帮凶,他们按着奴!”谢静哭泣。
“那我呢?”
屏风后站起来一人。
江存中干咳一声,“果然是绝色,子泰,其实你可以先……”
屏风后再度站起一人,却是张度。
谢静面色苍白,“你……你竟然早有准备。”
男子转身就想跑。
乌达带着护卫们拦截,喊道:“郎君,咋办?”
“拿下问话!”
杨玄坐下,招手。
谢静缓缓走过来,就在他的膝前跪下,仰头,吐气如兰,“使君饶了我,啊!”
“为何干这等事?”杨玄有些不解,“此事无论成与不成,你的名声都毁了,为何?”
谢静低下头,“奴夫君欠下赌债。”
“还不起?”
“还不起。”
“那为何做这个?”
“那边给了两个选择,要么做债主的外室,要么就来勾搭使君。”
杨玄有些纳闷,“做债主的外室,好歹不会毁名声。来勾搭我,不管后果如何,你的名声都没了……有夫之妇和男人勾搭,谁能忍受?”
“奴不能,但,他能。”那个男子被带了进来,跪在谢静身旁。
“他,能?”杨玄无法理解。
谢静点头,“他说,做了外室是真的,勾搭使君是假的,他不在乎奴的名声,只要奴在身边就好。”
“啧啧!”这怎地有些像是卷轴里那等电视君,疯疯傻傻的……杨玄有些牙酸,“那你为何答应?”
谢静落泪,“当初他也是翩翩一少年,奴心心念念就想嫁给他。奴不忍见他被债主弄死……”
杨玄摆摆手,“带了去。”
谢静猛地扑过来,“使君饶了我……”
老贼出手如电,一把揪住了她的后领往外拖。
谢静挣扎着喊道:“使君,我知晓一事……”
杨玄冷冷的道:“带走!”
江存中和张度作为证人,随即去求见黄春辉。
杨玄打个哈欠,“把那女人带来。”
乌达出去问话,少顷回来。
面色古怪的道:“郎君,要缓缓。”
“好好说话!”杨玄呵斥道。
乌达说道:“那女人在呆,那眼神平静的吓人。”
天气炎热,室内还好,杨玄坐在那里,没多久就开始打盹。
春困秋乏夏打盹啊!
这是阿宁说过的。
“使君。”
怯生生的声音中,杨玄睁开眼睛。
谢静见他醒来,就跪下。
“何事?”
“奴知晓那人是谁。”
“拷打同样能知晓他是谁。”
隔壁正在拷打,刚开始是堵着嘴,此刻大概是谁要招供,就拉开布巾。
“杨使君,小人愿意交代,小人交代。”
少顷,夫妻二人再度齐刷刷的跪在杨玄身前。
“是桃县县尉王楚。”
“王楚开赌场,小人就是在里面输光了。”
“输光了?”
“是。”男子看了谢静一眼,“其实小人把娘子也输了。”
男子羞愧难当,“若非把你输了,为夫怎肯让你来做这等腌臜之事?娘子,为夫对不起你!”
谢静眼神平静,“我早就知晓了。”
“你知晓了?”
男子愕然,“那你还心甘情愿来此。”
“那次你喝的烂醉,说赌场那边说我乃绝色,就想把我带走,可大唐不许买卖良家女子,于是你就和赌场商议,准备让我行此事,事后名声坏了,再把我弄进去……几番周转,我自然就成了奴婢。”
谢静看着他,嫣然一笑。
“我不来此,如何把你和王楚送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