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此时,外面走廊突然生了吵闹,惹的他们纷纷回头。
万擎涛带着人来了,被闻氏的护卫给拦下了,不让他过来,也不可能让他擅闯。
他手上拿着匕亮出,比划着警告,“让开,都给我滚开,谁要是伤了我,我看谁付得起责任!”说罢就往前冲撞,护卫一拦,他竟然拿着匕往自己身上划,刺啦就在衣服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只是划破了衣裳,并未伤及皮肤,对自己下手有分寸,但依然是把闻氏阻拦的护卫给吓了一跳。
真要是在冲撞过程中让这位自己划伤了自己,那就说不清楚了,把万氏的族长给伤了,那还得了?能挑战闻氏的背景可不是儿戏,闻氏怕是不给出个交代都不行,否则有可能搞得两大家族直接开战。
一人乱来,逼得闻氏一群护卫后退。
幸好闻魁及时出面解围了,一句话:“万族长,放下武器才能去见我们老爷。”
咔!万擎涛挥起匕直接插在了墙上,指着匕冷笑一声,“东西放在这,谁敢偷我东西试试看!”
然后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通过了。
再多的人手没让他带过去,他背对着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让其他人就在外面等着。
露台上的闻袤等人已经起身回到了屋内等着。
见到大喇喇闯来的老家伙,闻袤老脸一沉,“老匹夫,又想来当泼妇不成?”
“呵呸!”万擎涛一口唾沫吐地上,环顾室内一圈,冷笑道:“我对你这阴险老贼没兴趣,名满天下的探花郎呢?阿士衡何在?万某前来拜访,还请出来一见!”
阿士衡?一伙人面面相觑,皆搞不懂这老头闹什么妖。
闻袤皱眉道:“老匹夫,你是不是喝醉了酒,跑我这胡言乱语什么?”
“看到没有?这才叫装糊涂!”万擎涛指着闻袤鼻子,对自己孙子咬牙切齿道:“这种人是最阴险的,也是最卑鄙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小人!”
闻袤怒了,“老匹夫,满口喷粪,你摆明了来闹事是不是?”
万胜群:“闻族长,恕晚辈说句不敬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殷吉真已经给足了探花郎的面子退出了比试,他们两个不久前在碧桥碰面时也是我亲眼所见,人在闻氏这边也是探花郎自己亲口对殷吉真说的,他那般人物总不至于拿这种事说谎吧?我爷爷没别的意思,只是慕名前来拜访而已。退一万步说,见或不见也该探花郎自己做主,你帮他拒客算怎么回事?”
“说的好!”万擎涛大手拍着孙子的肩膀,满脸欣赏。
闻氏族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闻袤略眯眼,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忽喝道:“送客!”
万擎涛大怒,指着他怒斥,“老贼!你无权替探花郎做主!”
闻袤断然道:“魁子,有人带人来谋财害命,报官!”
“是。”闻魁应下。
“你…”万擎涛怒不可遏,指着对方好一顿指点,一副算你狠的样子,之后一声怒哼转身,“走!”
数名随从立刻跟了他离去,过道内,他一把拔了墙上匕,匕锋反复刮着掌心,恨得牙痒痒而去。
屋内,闻袤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族老,待“送客”的闻魁回来,问道:“你觉得他们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闻魁迟疑道:“不像是有假,闹事没必要扯到那位名满天下的探花郎头上去,何况刚才殷吉真退出比试确实很蹊跷。只是,那位天下第一才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帮我们逼退殷吉真?”
闻袤:“查,立刻,尽快!”
楼下。
下了楼的万擎涛忽对一旁孙子道:“传话,我们万氏所有参加的子弟全部退出文会,让他们自己玩去,我们反正是输,干脆给闻氏好好长长脸!”
万胜群一愣,旋即眼睛一亮,之后连连点头,伸手请爷爷前面拐弯。
万擎涛却一把拨开了他的手上,瞅上了外面搭建的比试台子,他不拐弯绕回去了,而是直接横穿而出,于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比试的台子。
台上台下众人愕然看着这一群大摇大摆登台走过的人,两边露台上的各家族亦错愕,不知万氏搞什么鬼。
咣!
台上摆放的香炉连同架子被经过的万族长一脚踹翻了,他挥着手呐喊道:“退出了,万氏退出了,让给你们比去。”
扔下话,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输人不输阵。
现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露台上的闻袤盯着下面,一张脸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