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一句话,事情就变得有那么点不一样了。
国君的身体不对劲很久了!
去年国君染上风寒就一直咳嗽不止,近期虽然没咳嗽得太过严重,时不时咳一下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并且一个月总要低烧那么一次。
士匄看向吕武,表情诡异地说道:“公子彪不及总角之年。”
所谓的“总角之年”其实就是八九岁至十三四岁的少年,他们会将头分作左右两半,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形如两个羊角,故称“总角”。
是呢。
满打满算公子彪才五岁呀!
杨干说道:“君上并无大碍。”
他这么一说,有几个“卿”有了拔剑砍人的冲动。
既然国君问题不大,国家大小事务全权交给元戎是个什么情况,特么脑子有病吧!
吕武很不满地说道:“为何我方才下令封城之时不早言?”
要不怎么说杨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真没觉得吕武下令封城是多大的事情,甚至认为吕武那么做十分尊重国君,并且作为元戎很合格。
只是吧,杨干看到所有人都一副生气的模样,再怎么混账也知道该认怂,讪笑说道:“兄长两次昏厥,并未醒来。”
好了。
这一下听着事情又有些大条啦。
考虑到国君的有恙的时间很长,原先的身板再怎么好,久病之下也该被耗得变差劲。
身体差的人可不敢随便昏厥,有极大几率会醒不来,乃至于醒的过来脑子也许会出现问题,甚至有突然中风的概率。
当然了,国君年纪不大,应该不至于给中风了。
吕武分别与几位“卿”对视了一眼,问道:“我等入宫?”
要是得到召唤之后有“卿”没来,或是来了之后表现出不对劲,吕武才不会贸贸然进宫。
历史上可是生了太多次设局让权臣入宫,再安排刀斧手伺候的例子,一般需要重臣进行配合。
在晋国有能力又有胆子动手的也就那么些人,近期晋国大规模人员流动是一种常态,很难判断哪一家是不是用人口转移来掩饰军事调动的。
吕武等人肯定是会带上足够的护卫力量,来到宫门前也没有立刻进去。
“祁午何在?”吕武下了车就问。
祁奚完蛋,祁氏并没有完全被国君抛弃。
事实上,国君也不敢那么干,要不然公族就该反了。
所以,祁午没有能够继承卿位,回去干“阍卫”这个老本行了。
话说,国君的胆子也是极大,抛祁奚出来当替罪羊,导致祁氏不但失去卿位并且家族实力受损极大,还敢任命祁午成为“阍卫”来保卫宫城。
也可能是国君真无法安排祁午其它职位,没有选择才让祁午担任“阍卫”。
毕竟,“阍卫”是保护宫城的职位,其余“卿”压根就没理由拒绝国君想要谁来担任那种的重任。
所有的“卿”到场,不管祁午之前是在哪里,得到召唤肯定是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君上仍未醒来。”祁午先解释自己刚才自己为什么不在宫门处值班,是就近保障国君安全去了。
这一下,几位“卿”不免又用眼神对视,几个人眼里多少出现了焦虑。
晋国的情势才刚转好,喘息上两三年就要主动挑起对楚国的争霸战争,要是国君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会影响到晋国战略执行的。
最要命不是国君薨逝,是国君状况非常不好却没有死成。真这样的话,面临这种局面的晋国别想干什么大事了。
吕武说道:“既是如此?再行戒严极为不妥,可撤封锁,宫城如常。”
大佬们全来了,他们不搞事情为前提,其余谁搞事一定会全家整整齐齐入土。
为了不使没必要的猜忌有生长的土壤,不但“新田”的戒严要解除,宫城卫队也自觉老实点别有什么举动。
祁午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
国君的弟弟杨干很突然地问道:“如兄长不测,我将如何?”
本来已经迈步入城的众人停下来,脸色各异地看向一脸为自己命运感到担忧的杨干。
按照晋国的传统,不是储君的公子都要各奔东西,杨干能够待在国内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怎么着,杨干对君位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