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办事也是很快的,迅速找出了下面出了错的人。
重复了颜色,重复了花样子,或者是颜色与花样子以及衣裳样式一起重复都好,但是不能叫两个一上一下的主子重复了。
否则那就是有错。
虽然,这并没有明文规定,按理来说,大家完全可以穿一样的。
不过,显然没有上面的主子愿意跟下面的人穿一样的衣裳。
何况,景昭仪盛宠,又不是失宠。
一个新进宫的妍美人,再是得宠漂亮,司服局也不敢犯这个错。
这是无心之失,可看在景昭仪娘娘眼里,就怕是怀疑她们故意八姐妍美人,而叫景昭仪娘娘丢人了。
黄嬷嬷哪里敢背着这么一个误会呢?忙不迭将这件事理清楚了。
原来是下面小丫头偷懒,景昭仪娘娘有时候说要什么花色什么样式,可她送来的布料一贯是最多,所以也不可能每件都说。
她就懒得去对其他人的,随意报上了一件。
没想到就跟妍美人的撞了,居然还一样都是白底竹翠。
黄嬷嬷当即就把人绑了,直接交给内刑司去责罚。
亲自又去了翠云轩,跟赠春几个说清楚情况,态度又好又谦卑。
赠春几个倒也不为难她,只说原样给主子送信去就是了。
行宫这边,很苦就都知道司服局罚了一个宫女的事。
景昭仪素来不吃亏,这件事上她被钱妃嘲笑了,自然更是不会吃亏的。
众人倒也默认了。
所以,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听了也不过一笑。
钱妃气的不轻,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她一点好处没捞着。
皇上愣是又赏赐了景昭仪那么多东西呢。
更可气的是还去她那就寝。
只是气也没法子,如今也不太敢截胡了。
至少不敢截胡景昭仪了。
冯家旁枝那些人的判决终于出来的时候,宫里的冯淑妃病倒了。
冯荣兴带着家小,已经离开了皇城。
冯国公也已经悄无声息的病了一场了。
旁枝的几个人都被判了斩立决,以及抄家。
家小全配北疆。
从旁枝这里抄出来的东西委实不少,大摇大摆拉去刑部的时候,满大街的人都在臭骂冯家的人。
抄斩这一日,刑场内外有很多人。其实他们并不是什么受害人,但是人就是这样,痛打落水狗的事,都做的很开心。
甚至有极端一点的人,竟趁着夜里往国公府门口扔东西。
虽然被赶走了,可冯国公得知此事,本就还没好的身子,竟一下子就垮了。
六月十七,清凉山也下雨。
沈初柳正在看书的时候,元宵进来了:“主子。”
“什么事?”
“外头传话说是冯荣兴冯大人一行人南下的时候,遇见了洪水,如今下落不明了。已经有七八日了,怕是找不到了。”元宵道。
“一家子都没了?”沈初柳惊讶。
“不,只有冯荣兴大人与冯淑妃娘娘的哥哥没了。次子与幼子还有冯夫人都好好的。还有几个庶出的也都在。”元宵道。
“啧,这可真是……”沈初柳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