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妃彻底不说话了。
她每次都这样,多话,可是也怂。
钱修仪气愤不已,可也只能沉默。
妍婕妤笑了笑:“不过是些笔墨纸砚,皇上看臣妾日常无聊罢了。身为女子,谁还不喜华服美饰呢?”
她这话,是不得罪沈初柳,但是谨妃和钱修仪看她,就不那么好了。
沈初柳一笑,这妍婕妤果然不是个傻子。
玫美人也笑:“妍姐姐是个不一样的,叫臣妾说啊,就喜欢漂亮衣裳饰,多好?只可惜,臣妾打扮半晌,竟也不如景妃娘娘万一。学也学的不像呢。”
沈初柳含笑看她,心里真是佩服。
这两位,真是各有各的聪慧之处。
先前,玫美人学自己打扮,可惜似乎收效甚微。
如今就敢将这事摊开来说。
说白了,真的摊开了,她还能怎么样?
不过是个学你打扮的小嫔妃,多大个事?
等皇后出来了,众人倒像是‘相谈甚欢’一般的面色都还不错。
皇后坐下,众人请安之后,她道:“苏婕妤身子不适,这几日都不来了。陈小仪和沈更衣也病了,冯御女迆不爽利,都不来了。天气这些时候不好,反复无常的,你们也都注意着。要是有不适,就叫太医署的人来看看。”
众人谢过皇后应了是。
她们就说一早少了好几个,原来是都病了。
想也是,像是冯御女这样万年没有存在感的人,除非是病了,否则也不敢不来请安。
近来几日天气是不大好,忽冷忽热的。
众人照例说过那些每日都有的闲话,各自出了凤藻宫。
“主子,奴婢打听了,说是沈更衣是风寒了,不过不严重。倒是冯御女这回病的有点严重了,咳嗽的很厉害。”折梅道。
“嗯。”沈初柳点头,没说什么,就与姚宝林走了。
回去之后,姚宝林才道:“她也是不容易。”
这说的是冯御女。
“当初她刚进来,依着我看,是想替谦淑妃来固宠的,可惜谦淑妃自视甚高,不肯叫她出头,打压的厉害,皇上也不喜欢冯御女。这不,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御女。”
“也有好处,她只是冯氏旁枝,至少,这些年冯氏嫡支与旁枝几番动荡,死了多少人。她的父兄却都安然无恙。要是她不是个御女而是别的位份,保不齐她父兄就牵扯进去了。”沈初柳道。
“娘娘说的是,这一点上,确实她位份低有好处。其实这些年,谦淑妃不再管她之后,宫里人也不怎么欺负她了。”太没有存在感了,沈初柳与这个冯御女是同一届,她甚至就没怎么记得冯御女侍寝过。
“对了,苏婕妤这一胎不安稳啊,三不五时就要告假的。”姚宝林不解。
“想来是,这也六个多月了吧?看着吧,不知道如何呢。”
两个人各自又说了几句,就散了回去了。
太极宫里,皇帝闲了下来,听说了苏婕妤又告假的事,点了个头没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才又忽然问:“太医署的人怎么说的?”
“回皇上的话,太医的意思是,苏婕妤的身子虚弱,这胎就坐的不稳,需要小心养护。”初四道。
“嗯,还有别的事么?”皇帝又问。
初四想了想:“旁的大事也没有,就早上请安的时候,谨妃娘娘与景妃娘娘钱修仪她们拌嘴来着。这也不算什么,哪一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