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初柳拍头。
“哎哟,嘿嘿。咳咳,那什么,至少我不会那么做。想要势力是肯定的,但是自己去拉就有点难看。”六皇子正经起来。
“哦?礼贤下士有什么不好?”沈初柳又问。
“不是说不好。也分跟谁吧?跟那些要科举的文人世子,自然是要礼贤下士。可跟李培这样的人,其实不妨冷一点。当然这是儿子的看法,倒也未见得对。手握重兵的将军,是你态度好就会倒向你吗?”
“嗯,有些道理。”沈初柳笑了笑。
“其实,儿子是从娘这里学到的。”六皇子又笑起来:“这回不是逗您。真的。”
六皇子收起笑意:“后宫皆知母妃您脾气不好,可那又如何?父皇从未这么看。母后对您也好。便是皇祖母,喜欢不喜欢另说,也没什么可说您的。这是为什么?儿子愚见,一贯也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因为您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一切都做的好。”
“宫中有不少人,是想投靠您的,只是您不需要。可看年多年来如何对待姚美人,便可见您对自己人是极好。儿子还记得紫珠和紫蕊姑姑,她们出嫁后,都有了孩子,过的都很好。可宫中多少宫女,蹉跎了一生。如您这般,除了要与您争斗的人,其余人谁不羡慕您跟前的人?儿子便也想这样。”
“太子之位的争端势必要使得皇子们之间不能和睦,可对于朝臣来说,礼贤下士也好,不屑一顾也罢。儿子只要叫他们看到跟着儿子的好处,就比什么态度都好。再说了,父皇是什么样人,他此生,最恨没有本事还能惹事的人了。”
沈初柳长叹一声:“你果然长大了。”
六皇子嘿嘿一笑:“是您教导的好。”
“多学多看多思考。一个人如果不能时常去远方,至少也要想着远方。若是有一日,你也有你二哥这般的机会,娘期待你更好的表现。不要怕,输赢娘都跟你在一起。”沈初柳拍六皇子的肩膀。
六皇子先还感动的笑呵呵,紧接着就往床榻上扑去:“哎哟哎哟不行了,景妃娘娘太好看了!”
沈初柳噗嗤一笑:“臭小子。”
皇子们的文章都放在了皇帝案头,他看过之后就都封存起来了。
也没评价,总之就就是叫皇子们自己悟吧。
至于二皇子,皇上始终没说罚不罚,就这么冷处理了。
至于朝中的官员们,上折子痛陈晋昌候与一众西南官员办事不利的。
可提起二皇子的寥寥无几。
是了,其实皇上一早将那折子给众人传阅就表明他也不满意了。
这会子还指着皇帝鼻子说你儿子什么玩意的,都是脑子里有刚。
不过二皇子这也算是开局不利,不少原本想支持他的人,也要考虑一下了。
冯子敬是个利落的人,说干就干。
去了西南第一天,就连消带打将兵权抓在手里了,有不服气的,圣旨请出来,直接拉出军营斩。
头一天就斩了四十多人。
再有不服气的,除非你想造反,不然也要掂量一下脖子是不是够硬。
而这群人里,那些责任大的第一天就被斩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安心多了。
李培父子在此威望也尽数失了。
冯子敬下的第一道军令就是守住各处出山口,另外在城里直接张贴了榜单,凡事举报与山中匪徒有亲有旧之人者有赏。
这一来,还没过半月,就拿了近千人入狱。
再一道令便是山中匪徒,只要身上不曾有人命的,只要自己走出来,一律不杀,还给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