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远走到姜绾身边,看着姜绾帮栎阳侯世子把脉后,伸手去探栎阳侯世子的额头。
突然就有点看栎阳侯世子不顺眼了。
沛国公府三少爷走到檀越身边,小声道,“檀兄,你可不能拿池兄的小命开玩笑啊。”
檀越摇头,道,“我姑父的毒就是表嫂解的。”
沛国公府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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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这绝对是在开玩笑了。
靖安王的病怎么可能是靖安王世子妃解的呢?
齐兄娶她就是为是冲喜啊。
街头巷尾不都在传是刺客送回来的解药解了靖安王的毒?
“你不是在开玩笑?”沛国公府三少爷不信。
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啊。
一个骄纵任性到没人敢娶的姑娘居然有一手高超医术?
这怎么可能呢?!
那边姜绾收回摸着栎阳侯世子额头的手道,“我需要一坛子烈酒。”
檀越都没吩咐小厮,直接从从屏风后搬了一大坛子来。
他喜欢喝酒,但王妃不让他喝,怕喝多了伤身,但王妃经常来偏院,却极少进他的内屋,更不会检查,酒藏在这里是最稳妥的。
姜绾把帕子拧干,把酒倒在帕子上帮栎阳侯世子擦额头、脖子还有手腕,几乎是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擦。
齐墨远刚要接手,姜绾已经把帕子放下了,掏出银针来。
看着姜绾的银针扎下去,沛国公府三少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两天伤寒,太医也给他扎针过,胳膊上扎了两针,他至少把衣袖撸起来,靖安王世子
妃是直接扎的啊。
他看看檀越,又看看齐墨远,没一个阻拦的。
他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在乎栎阳侯世子,齐兄和檀兄一样在乎,他们绝不会害他的。
一施针就是大半刻钟,姜绾又继续帮着擦额头,然后道,“就这么帮他擦,我去开药方。”
金儿已经找小厮端来笔墨纸砚了,姜绾提笔蘸墨把药方写下。
沛国公府三少爷看着药方,嘴角狂抽不止。
这字迹才是他所知道的靖安王世子妃啊。
一个医术高超的人居然字写的这么难看,这不合常理啊。
檀越接过药方,道,“我这就让人去抓药。”
沛国公府三少爷小声提醒檀越,“池兄还有板子伤。”
那伤是肯定不能劳烦靖安王世子妃的。
可他们出门的急,身上没有伤药,檀越就更没有了,他是长恩侯府独苗,当年长恩侯府受太子弑君案牵连被判满门抄斩,王妃是嫁给了王爷,才幸免于难。
她救不了长恩侯府,就抱着才五岁大的檀越不撒手,谁来也不行。
谁要带走檀越,她就自刎在他面前。
刑部尚书奉命抓人,都跪下来求靖安王妃了,靖安王妃也给他跪下了。
长恩侯府是冤枉的,她救不了爹娘兄嫂,给长恩侯府留个后,她才有脸活下去。
最后还是靖国公在朝堂上跪求先皇网开一面,这一跪就是一天,不知道多少大臣帮着说情,先皇才看在靖国公的面子上,特赦了檀越一条命。
就这特赦,还是有条件的。
将来如果檀越生出谋反之心,靖国公府满门抄斩,绝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