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自己也愁的很,但祭祀怎么能停止呢。
“风神因因乎,是庇护我们的伟大神灵,如果不祭祀风神,去年怎么会有风调雨顺,那些新的田地又怎么能被开拓出来,不祭祀是不行的,换个方法吧。”
下面有人弱弱的反驳:“但是后来就下了连续的大雨,大坝塌了.....”
季巫主牙齿缝上还塞着老鼠尾巴,皱着眉头,此时怒道:“你不说话是不舒服啊?”
那个族长缩了缩头。
“大巫主啊,我们合计了一下,这水坝不能再修了,这风神也不能再祭了,虽然围湖造田之事,进行的很不错,但是这些雨水来的过于庞大,让缗渊近年来不断涨水,水位上涨,已经比起去年要高上.....五指了。”
一个巫师上来认真讲述,并且把自己手指平放,示意他们上次在缗渊现的水位问题。
“你觉得水位上涨,是风神导致的?荒谬!众所周知,更西边的尽头,是天虞山,那下面的水流涨位,才是我们这里缗渊水位上升的原因吧,和风神又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提出意见,你可以反驳啊!”
季巫主看着那个巫师,表现的很不满,那个巫师差点一口血箭吐到他脸上。
他阿母的你都荒谬了,我还能反驳个头啊!
另外一位巫师上来,“进谏”道:“大巫主,我们还是觉得,这祭祀的事情,能不能缓缓?”
“原本我们在这里生活,您带领我们开垦田地,创造新的家园,这是极好的事情,民众都欢欣鼓舞,为了新的土地而雀跃欢腾,但近几年来,大水的越来越频繁,风神带来的雨水注入大渊.....”
“凡西极天虞山稍有震荡,西南大荒,千万河流水系,便顷刻化为汪洋泽国.....”
“原本缗渊,未曾有这般大水,在十年前,水位上涨,三五年也不过上涨一至二指,但十年之内,每年水位都要上涨三指至四指,今年更是上涨了五指,水患频,那大坝是塌了建,建了坍,大坝连着耕地,水患一起,粮食便要遭灾.....”
这位巫师用中肯的方式,没有用过于激烈的言辞,而季巫主叹息了一声:“我也想治理水灾,这十年内,年年水患频,耕地被毁,便只能继续以土石垒砌新的田野,把田野修筑的高高的,这样才能避免水患的侵袭。”
“水总是会向低处流淌,于是我们把田野,把城邑、家园修筑到山上,这些年的徭役,不正是为此而征的吗?”
“你们说这次不修水坝了,让这些服徭役的人都回去种田,那么大水来了怎么办,都去水里当鸭子吗?”
季巫主负着手,环视每一个人:“你们这帮人啊,想的都挺好,但是实际解决办法呢?没有?没有在这里嘴巴倒是能说!”
“和鸭子似的叭叭的!”
一帮巫师和族长们面面相觑,都有些难堪,而这时候,有一位族长站出来,仔细斟酌言辞,建议道:“听说中原有止水之法,大河年年崩落,也不下于天虞之灾,不如我们季厘国,出几个人,去中原学习学习......?”
“好!”
季大巫主皱着眉头,忽然一拍双手,指着那个族长道:“你说的不错,正是应该派人出去学习学习!是啊,我们自己搞了十年,这一年是比一年糟心!”
“那就我去吧!此次行去中原,我必要带些治水能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