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在乎个小物件,还是在意这一份心。
画春阁里,探月笑道:“奴找些黄色的丝线来,打一个网,把珠子装进去再打上。带个穗子,再带个挂的。您挂着也行。把玩时候也好。”
“你别,这么好看的珠子,装起来就不好了。就放盒子里,摆着看啊。”挽月道。
杨小娘笑着道:“就这么放着,我哪里见过这么大的珍珠啊。”
“咱们姑娘有福气,日后您什么见不着呢?”探月笑道。
反正庄家这头,都挺高兴的。
当然喜事还不止一件呢,没几日,庄家就传来消息,说是两个嫂子一起怀孕了。
庄皎皎忙叫人送了不少补养的东西去。
孟氏生了倒是有两年了,这李氏去年正月才生呢。
这也算真是争气。
这消息给赵拓听的,不得不说庄家人丁兴旺啊。
不过,这兴旺的人丁里也有些麻烦事,比如说,庄翰学和庄瀚海的仕途。
如今哥俩都是秘书省的校书郎,编纂抄写一些琐碎的东西。以及校正一些书本之类的。
可以说十分没有技术含量了。
关键是,这么熬着,何时能出头呢?
宋朝说是科举不少,可说实话,大半数官员还是贵族出身。恩荫多与科举。
虽然这是一条通天梯,可远没有后面那么好走。
而宋朝皇室的人也是一样,极少能有权柄。
他们或许能做官,但是远不能涉及权利中心。
煜王,惠王,睿王都是一样的,别看都有官职在身,但是细究全是打酱油的。所以有睿王是有面子好办事,可要是指望睿王直接拉一把,那也够呛。
所以,庄家不得不为这哥俩做打算。
庄守业又是个多年不得寸进的国子监司业,也是熬了十几年了。
书房里,气氛略有凝重。
“如今是这么个路子,儿子愚钝,要是爹爹也同意,那儿子就走走这个路子。”庄瀚海道。
他说的路子,就是荆湖南路,韶州治下的泾阳县县尉。
这是个空缺,因那一处不算什么富庶地方,所以县尉告老之后,暂时还没有顶上。当然了,盯着的人是不少的。
可偏那边上官与孟家有些姻亲关系,所以愿意帮一把。
孟家也跟庄家差不多,官职还不如庄守业呢。
他家更是没个进士出身的子弟,所以只能想到了庄瀚海。
“你就是想出去历练,也不是如今,你媳妇也有了……”庄守业没有什么野心,自然也不舍的儿子出去吃苦。
庄瀚海清楚他就是个家庭看的最要紧的人,所以笑道:“虽说是去荆湖南路,但是也不着急。要去自然要带着她和孩子一起。那里都好,气候也不冷。”
“三弟你想好了?留在汴京城,虽说如今你我不得志,日后也未见得就无用。你这一走。没有十年如何能再回来?”庄翰学皱眉。
只要不涉及他娘子,他还是很疼爱兄弟姐妹的。
只是不怎么会表达。
“大哥放心,我想好了。你也瞧见了。那秘书省里,四五十岁的校书郎还有好几个呢。我是不乐意熬着了。出去做官虽然从底下做是费劲了些,但是总归有出头之日。”庄瀚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