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去老太太屋里,而是去了正院里。
“是怎么了?女儿回来爹爹不欢迎?”庄皎皎惊讶的问。
“什么话。”孙大娘子叹气:“是你二姐姐……”
“贺洪渊有作死了?怎么了?”庄皎皎惊呆了:“她人呢?”
“昨日抬回来的……”孙大娘子叹气:“叫郎中看了,只怕要养个几个月。”
“抬回来?”庄皎皎看了一眼赵拓:“是怎么了?你们说呀。”
“那贺家……咬定她……她……与府上一个小厮……说的言之凿凿……贺洪渊喝多了,就动了手。”庄守业低头。
他心疼女儿,可要真是这样的事,那贺家火也是没话说。
“爹爹好糊涂!二姐姐想与旁人好,随时可以和离的。怎么会偷人?我去看她。”庄皎皎急切起身。
赵拓忙扶着:“你急什么,慢点走。”
孙大娘子忙接了扶着:“我是不信的,只是昨日抬了回来,想着你说了今日回来家里,所以就没做什么,只是叫郎中给她看伤。”
庄皎皎缓口气:“她人还好吗?”
“也不哭,只是沉默。”孙大娘子心想,这好好的一个女儿,嫁给贺家真是毁了!
很快,到了画印阁,张小娘忙起身问好,内室里,庄知薇躺着呢。
庄皎皎进去,就见庄知薇一脸青紫,木然的躺着。
庄皎皎走过去,坐在女使搬来的椅子上:“你看看你,娘家已经是侯爵,你亲妹妹就要做太子妃的人了。你怎么还能叫伤害成这样?”
庄知薇张张嘴,像是许久没说话有点干涩:“是我无能。”
“你好好说,这事是怎么回事?”庄皎皎问。
庄知薇不知道怎么说。
“真跟小厮……”庄皎皎略过去:“就算是你真做了什么,家里人也不能看着你出事的。”
“我不知道……他……他自从病了之后,就性子越奇怪。其实他很久不来我这里了。我也乐得清闲。可忽然就来了。我正睡着,因是白天,跟前的丫头们各忙各的。”
“又因为有孩子,她们也没注意。那小厮从哪一个门进来的……贺洪渊来的时候……我被……脱了……”
“我不可能睡得那么死,定然是饮食有了问题。他二话不说就打我,要不是紫兰正在膳房,见不对跑回来报信,我……”
“这事很不对,你家里虽然是个小院子,但是丫头婆子也不少,怎么就大白天叫一个小厮溜进来了?这种事,除非是有人授意。也或许那人早就藏在屋里哪个地方了。你又被下药……贺家这是想死么?”
“可我……或许真的被……我怎么办啊?”庄知薇说着哭出声。
“糊涂!就算你被怎么样了,那也是你受害了,难道你为这个不活了么?”庄皎皎怒道。
张小娘哭着道:“这贺家是想如何呢?啊?”
“还能如何,二姐姐与他已经是如同陌路人。他如今又不能人道。仕途也就那样了。而我庄家却是一飞冲天。讨好已经无用。他设计这一出,无非是想叫二姐姐因愧疚低头。庄家也得感谢他大度不计较。日后岂不是要将他供起来了?说不定就出于愧疚和不安,在仕途上拉他一把了。”庄皎皎道。
孙大娘子眉头死死的皱着。
庄守业可不就是这样的人么。就如今,他也觉得对不住女婿。
是,贺洪渊不是个东西,可这年头毕竟没人能接受女子出轨的。
“那可怎么办?如今……如今要是这件事坐实了,日后可怎么办啊!”张小娘哭道。
“没事,还有我们呢。二姐姐,你不要回去了。”庄皎皎道。
庄知薇半晌,终于还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