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想出一套靠谱的方案,对方接了,一双红肿的大眼睛赫然出现,一张仿佛嚎啕大哭过的脸就在眼前,吓了他一大跳。
“……”
真、真哭了?肿么办?这要怎么哄啊?!在线等,急!
“年哥,”他一脸无措的窘态非常明显,罗小妹擦着眼泪,将镜头对准跟前那盘红通通的炒饭,辣得咧咧咧的说,“如果我说是被辣成这样的,你信吗?”
农伯年:“……”
不信,哪有这么巧?难为她在拒接的短短时间内弄出这些道具。
他欲言又止且充满歉疚的目光,像一把锥子直戳她的心窝子,气馁了,“我没说谎,刚才就是这样……”放飞自我,把吃生菜包的步骤重复一遍再塞入口中。
嚼了嚼,咽了,然后表情呆滞坐了片刻,突然镜头被转个方向,在他关爱智.障的目光注视下她一阵风似的刮出亭外,跑来蹦去,蹦来跳去。
最后消失在镜头里,然后听见水槽在哗哗的响。
农伯年忍不住再捏捏眉心,她好像真的活腻了,一直在作死的途中。
尽管被辣成这样,太刺激了!用清水洗过脸洗过嘴巴,再把桌面的救命饮料全部喝一遍,在外边翻几个筋斗回来,继续吃得津津有味。
农伯年:“……”
他要拿什么来拯救她?他嗜辣的爱人~。
平生就这点爱好,谁都劝不了。
“我这辈子除了一口吃的还有什么人生追求?这点辣算什么?如果有更辣的我还要尝一尝。”她一边吃一边哭着说,时不时拿纸巾摁一下红通通的鼻子。
农伯年:“……”
想起她上辈子那最后的一段悲催时光,什么都吃不了,估计成了她的执念。这辈子又有药物改善身体机能,变得有恃无恐。
唉,不见棺材不流泪,改天让罗宾找个借口拎她去体检。重点检测目标是她的肠胃,以免恶梦重演。
痛觉神经也要检查一下,那么辣的玩意她怎么吃得下?可能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罗青羽在山门口接受昨晚那位阿标为他的出言不逊的道歉。文叔在一旁监督全过程,免得这小子蒙混过关,草草了事。
谷翔没来,村民们表示情有可原,他毕竟是城里人,拉不下脸面向她道歉。正如他所说,他只是单纯的喜欢一个人,对方未婚,他就有权利展开追求。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道歉是不可能的,那晚便连夜回了城。他的妹妹谷采吟倒是跟着文叔等人来了,代兄长向大家赔罪,因一己之私闹出这么多麻烦。
是向大家赔罪,谷采吟歉意的向众人鞠了一躬。
前世的工作,让罗青羽养成一个习惯,经常无意识的留意别人的言行,揣摸对方的需求与购买欲.望。可能她想太多了,对方貌似没有向她道歉的意思。
谷采吟的这个鞠躬是给村民们的,而罗青羽也在场才沾了大家的光。无所谓了,对方打什么主意不重要,只要那谷翔不再搞事就好。
眼不见为净,互不干扰。
既然道了歉,这事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