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悠悠算是看出来了,王星星怕是专为破坏檀至锦与朱兰英的婚事而来,更是想让檀如意的名声一坏再坏,得不到好姻缘。
事事针对她,这得多扭曲啊。
正想开口,就见朱二婶老实巴交地开了口:“那啥,如意丫头啊,你别急,一定能查出真相的。你这姑娘聪明果敢,不是吃闷亏的傻子,我喜欢!”
“谢二婶娘吉言。”檀如意和檀悠悠立时对这仗义执言的朱二婶有了好感,连带着看朱兰英都美了几分。
王瑟面不改色,笑容甜蜜:“这位夫人是?”
朱二婶期期艾艾的:“皇子妃娘娘是吧?您可千万别生民妇的气,民妇就是觉着退亲不是好事,这姑娘家当着这么多人被提起来,怪可怜的,就安慰她几句。若是做得不好,我给您赔礼认错。”
说着,果真跪倒下去。
王瑟的笑容里便带了几分冷意:“这位夫人误会了,我没生气,也不是故意提及檀三小姐退亲之事,我们是亲戚,我是在安慰她。”
并不叫朱二婶起身。
寿王妃那边却是时时关注着这里的,世子妃很快赶过来,赔着笑对王瑟道:“对不住皇子妃,这是我们王妃娘家的侄媳妇,我们孩子的嫡亲表舅母,初次来京不懂规矩,若是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莫要计较,我这里给您赔礼了。”
寿王世子妃比王瑟还要大一辈,就这么福下去,王瑟倒也不敢托大就此受了,于是伸手搀住,又去拉朱二婶,亲切地道:“原来是表舅母,也不早说。快言快语,憨厚直爽,很好。”
又转头教训檀悠悠姐妹俩:“不是我说你们,就在一旁站着,也不告诉我这是谁。人家表舅母白心疼你们了!真不仗义!太过分的。”
檀悠悠眼圈立时红了,含着眼泪道:“还请二皇子妃见谅,我刚才是没反应过来,我这自从有了身孕后,就变得傻了,做什么都要慢一些。二婶娘,您别见怪啊。”
笑话,她要是非得拦着,哪能让人看到王瑟是如何欺负寿王妃的娘家人呢?白瞎了朱二婶为她们出头。
“我们不对,给二皇子妃赔礼了。”檀悠悠拉着檀如意,一起要给王瑟下跪,她挺着肚子艰难,还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引起檀如意一声惊呼。
王瑟肯定不会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正想拦住不让檀悠悠和檀如意下跪,恰巧大皇子妃走过来,高声道:“多大的事,你这表弟媳妇怀着身孕呢,二弟妹也要逼人家给你下跪。都是做娘的,若是磕着碰着,就真缺德了。你这是谁惹着啦?一会儿功夫,就光看你罚人跪了,穷亲戚跪了,还让孕妇跪……”
这人来得太过及时,话又说得毒,刀刀见血。
王瑟是真气着了,又不好作,只能黑着脸道:“大嫂这话说得不对,我可没有……”
“没有什么?你没做么?”大皇子妃搀住檀悠悠和檀如意,叹道:“二弟妹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当面说假话的性子改不了。今日亏得这么多人看见,不然闹到长辈面前去,还要说我冤枉你。”
“……”王瑟气得嘴唇抖:“大嫂,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
大皇子妃哂然一笑:“怎么?二弟妹竟然是要仗着自己出身好,看不起我这个大嫂,觉着我不配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