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枫收了宝剑,扫了他一眼,淡淡的接道:“你真以为你死了,他们就会放过她吗?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证明她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们根本不可能放过她的。”
慕容瑾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可不是吗?这一点慕容瑾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因为脑海全部都是云清欢被折磨的画面,因而乱了方寸,才会被秀儿的话触动。
见他不说话,幻枫难得多嘴了几句,“如果她真的死了,你陪她一起死就是了。但是你若想着用你自己把她换回来,就算真的成功了,她只怕比现在还要痛苦。”
慕容瑾嘴角的笑意划开了,传至了眼底,他看着幻枫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笑容自内心的真实,“难怪欢儿那么喜欢你。如果世间的人都能如你这般透彻就好了!”
幻枫的好在于他总能事情想的特别的简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所以从来没有左右为难!
幻枫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接道:“我跟着他们。你想办法!”
慕容瑾却叫住了他,“一起去吧!我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跟着他们,走一步是一步!”然后他吩咐雪凝叫人去苗疆寻找解蛊的方法,因为蛊毒是苗疆特有的东西,也许那里有人能解了云清欢身上的蛊毒。
于是慕容瑾连肩膀上的伤都没有来得及处理,就跟跟幻枫一起上路了。
云王府一家人连夜出了京城,京城外二十里的地方早已经有一队人马接应他们。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们一起启程继续往东赶路。
因为慕容瑾的下了命令,所以就算知道他们汇聚了众多非法的力量,朝廷也没有派人追捕,各地方政府见到他们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他们赶到了一个叫云州的地方,那里正是云王府迹的地方。后来因为云亲王立下了大功,太祖皇帝登基后下旨将云家的家乡更名为云州。
在云州,云家还有祖宅,所以除了数千的兵力在云州城外安营扎寨,其他都住进了云家的祖宅中。
云清欢这一路上倒也没受什么苦,云家的人要在她身上寻找重要的东西,还要留着她威胁慕容瑾,所以连同她腹中的胎儿他们也好生伺候着,就想着多个孩子,他们更多一个筹码与慕容瑾谈条件了。
多半的时候云清欢是清醒的,清醒的时候她试图与秀儿聊天,她知道有些人不是真的天生就很歹毒,他们帮人做坏事的时候,其实不是本性,只是为了钱,或者其他的东西。如果能找到那个症结,也许就能打开对方的心,到时候让秀儿主动解了她的蛊毒也未必不可能。
可是接触了几次之后,她现她做不到。
因而秀儿之所以会帮云老夫人,是因为云老夫人会给她,她最稀缺的存在感。
存在感这种东西,是每个人都拒绝不了的。特别是对于从小就被家人与亲人定位成怪物,从来对她敬而远之的秀儿来说,有一个人肯定自己,觉得她与生俱来的被别人定位成怪物的能力是优点,那个人绝对是与别人不同的。
所以从云老夫人出现在她面前,给予她肯定与赞美的时候,她就已经臣服与云老夫人了。
从那之后,就算还有人赞扬她,也已经不是第一个,意义远不一样了。
“这几天不是图跟我聊天套近乎了?”秀儿走进来好一会儿,云清欢都只是自己翻着书看,并不开口,秀儿倒觉得奇怪,主动开口了。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揶揄。在她看来,云清欢想与自己套近乎,让她背叛云老夫人真是异想天开。
云清欢没有接她的话,她放下书,看着窗外的梅花开了一朵,不由的想起去年在灵台寺赏梅的情景,想到开心处,她竟不由的露出了暖暖的笑意。
见她如此,秀儿不由的恼火,“你还真是有雅兴,竟然笑的出来。你就那么笃定慕容瑾一定回来救你吗?”
云清欢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朵绽放红梅上,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淡淡的回道:“是,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因为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