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
白净的腰背上并没有“火狼”的标志。
她不是火狼。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防空洞附近?
等一下,她的皮肤上好像贴着什么?
很薄。
和皮肉黏在一起,肉眼几乎分不出边界来。
他的眼皮,又一跳。
难道,她伪装过?
他凑过身,正想细细研究。
时卿趴在床上,好像感觉到了危机一般,忽然醒来,并惊觉地急坐起,一脸惊警地直叫:
“你干什么?”
靠,这个人模人样的男人,居然趁她昏沉,偷窥她的身体。
无耻之徒。
啊,这下尴尬了。
陆隽辰眨了眨眼,立刻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由头:“我是你男人,我担心你把湿衣服搭在身上落下病根子,想给你换衣服,这没毛病吧……陆太太?”
他凑过去,目光深深:“从法律角度来讲,你是我太太,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这眼神令时卿身上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法律不法律的,这个男人于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
现在,这个陌生人竟要剥她衣服。
她哪能忍受得了,脱口就叫道:“陆隽辰,你这是婚内姓骚扰。”
呃,这个控诉,有点严重了。
陆隽辰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合法太太,认定自己在婚内姓骚扰。他先是愕然了一下,随即才慢悠悠道:
“你知道,什么叫婚内姓骚扰吗?”
“婚内姓骚扰是指:丈夫施加给妻子的一种不受欢迎的带有姓意识的接触。
“也就是说,若丈夫用各种方法去接近、或尝试接近妻子,而妻子没有兴趣、不喜欢、不愿意、或不想要这些带有姓意识的接近,才可以说是姓骚扰。
“陆太太,我只是在照顾你。所以,你这控诉不成立……”
时卿:“……”
得,遇到高手了。
这家伙熟知法律。
“所以,你得道歉。”
他不能容忍自己被指控:姓骚扰——他从来不是急色鬼。
女人脱光了站在面前,他也并见得会有兴趣。
这指控,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时卿咬了咬唇,“对不起。我用词不当,还请见谅。”
她没犟。也的确是她自卫过激了。虽然他的行为挺可疑的。
“原谅你这一次。”
认错倒是挺快。
陆隽辰看得明白,神智清醒的她,对自己充满了防备之心——她是不会允许他亲近她的。
关于她的背,以后再研究吧!
总会有机会的。
他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转身去给取了一件浴袍过来:
“既然醒了,赶紧的,去冲个澡,想睡的话,洗完澡好好睡一觉。这世上,除了生死,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时卿接过,瞄了一眼,意识到他可能误会自己想轻生了,但她懒得解释。
她抓着浴袍,四下看了一眼,这房间真是大。
人太疲惫,她的步子跨得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得很不稳当,
他看不下去了,上前拦腰把人抱起。
“你干嘛?”
她本能抱紧他的脖子,全身绷紧,排斥着他的亲近,再次大叫。
“抱你过去。”
“不用。”
可他还是坚持把人送进了进大大的浴室,让人坐在浴缸边上,然后以俯视的姿态,逼视她:
“陆太太,你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我真想要对你做什么,凭你,根本不是我对手。我对你是感兴趣,但我不会用强……”
她在逼视下转开了头,心脏砰砰乱跳。
“哎,你看上去状态很不好,有力无气的,要我给你洗吗?”
他担心她随时随地可能会晕倒。
哼,这个坏家伙又想借着照顾她为由,趁机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