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老人家可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想着这永琪是除了皇后所出的九阿哥、十二阿哥以外唯一一位满妃所出的阿哥,又是个没脑子的,若是能荣登大宝,便是轻易能被她所掌握的,只是如今看来,确是太过不着调了,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额娘……你怎能这般的无情!”永琪满脸不敢置信,他原以为这个一心为他着想的额娘,定然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却不想她竟然向皇阿玛进言要处死箫剑,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让箫剑出事!
“永琪你说什么?”愉妃一脸受伤的看着叉烧五,“你难道就是这般想额娘,你可知额娘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若不是她只有这么一个倒霉孩子,她又何必为了他这般伤神……
其实早在永琪与魏氏私交甚密时,愉妃对他的心思已经冷了下来。想着宫里,有多少阿哥的母妃都不受宠,也不见他们去讨好皇帝的宠妃,而不顾他们额娘的感受,所以从那时起,愉妃就把永琪从心中慢慢剔除了,随着各种事件的生,她的心愈的冷硬,毕竟要在这吃人的皇宫里生存下去,不狠心是不行的。
只是愉妃清楚没有生育龙嗣的后妃的下场,新皇登基之后,只能随居在慈宁宫里,这又与冷宫何异?所以无论如何愉妃都不能放下永琪。
难道是他误会额娘了?永琪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好了,哀家有些乏了……”太后有些不耐的对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愉妃道。看来这愉妃也是个不明白的,都到了如今这种状况了,撇清干系才是要之事,要不然依着皇帝的性子,她也绝对讨不到好去。
“既如此皇额娘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朕也不忍皇额娘为这些腌渍事烦心,这里自有朕与皇后在,皇额娘莫要挂心。”弘历十分恭顺道。现在还不到拉下脸面的时候,不过这钮祜禄老太太的心是愈的大了。
“尔晴还不快扶着皇额娘回内殿歇息,”云淑冲着垂站在一旁的晴儿道,“现如今晴格格身子有恙,不能伺候在皇额娘左右,你们也不能太过轻慢了!”
云淑瞧着近些日子这晴儿愈的站不准自己的位置,便出声点点她,虽说这丫头以前NC了点,但毕竟是没什么坏心的,比起现如今那黑化了的紫薇花,云淑还是更偏向这晴儿一点。也不知为什么,云淑进来对哪紫薇花的感官十分不好,但她也仔细的观察过并没有什么异样,派在那边的凤卫递过来的消息,也都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她也暂时放下了。
现如今那紫薇顶替了晴儿的身份,成了晴格格,这宫里的人也不是瞎的,不过能像叉烧五这般,不管不问直接点明的,倒是没有,毕竟宫里的事,只要是上面的几尊大佛不言语,谁又会去轻易的触霉头。因此只要有叉烧五的地方,那夏紫薇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尔晴、晴格格这两词入耳,刺得晴儿的心生疼,要不是当时年幼无知着了那夏紫薇的道,此时的她,怕还是那深得皇太后喜爱的晴格格,而不是现如今这个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了。想到不久前太后说要给紫薇物色一个品貌皆佳的额驸,晴儿心中很是不平,为什么她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而那夏紫薇却能坐享其成,得到那些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奴婢知罪!”晴儿跪在地上恭顺地道,也不知她能不能领会云淑好意了。在宫里不是谁对你好,便是好人的。
“莫要说这尔晴丫头不好,哀家如今可是离不了她了,”皇太后拍了拍晴儿的手道,“要是没了她,哀家可是要不习惯了。”
听了钮祜禄老太太的话,弘历也不多做表示,只道:“既然皇额娘离不了这尔晴,那就让她跟在皇额娘身边伺候着,”瞥了低眉顺眼的晴儿一眼,“不过尔晴也不能因为皇额娘的宠爱,恃宠而骄!”
“奴婢不敢。”晴儿回道。而后便扶着钮祜禄太后到内殿去了。
见到太后走得干净利落,愉妃的心里一沉,原本想要拿捏着那老太太的由头,好让她站在自己这厢,却不想这老太太倒是精明的很,话还未出口,便先遁了出去,现如今皇上必不会再因着太后在场,而有所顾及……
“皇上,千错万错皆是奴婢这个做母妃的,没能教导好他,”愉妃磕了个头道,“现如今只求皇上能念着父子之情,从轻处置了,免得伤了众阿哥的心……”
“浑说什么呢!”云淑冷冷道,“皇上要如何处置,自是有皇上的打算,如何就能上了皇上与阿哥们的感情了?”
“主子娘娘教训的是,都是奴婢一时情急,也不知浑说了些什么,还清皇上与主子娘娘念在奴婢的一片爱子之心,原谅奴婢的一时失言……”愉妃脸上白了白又恢复了过来。
一旁的永琪倒是想要替愉妃开脱什么,不过被愉妃的一个眼神给阻了下来。好在现在愉妃虽说心神不定的很,但也没有让她那没脑子的儿子开口,要不然,造成什么结果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