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远远眺望是一副美丽的景象,但若是真正航行在里面,那大海将是最可怕的恶魔。李靖这一行六万余人马一路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风浪,遇到了多少的危险。要不是有郑成功这员海上名将沉着冷静地指挥,恐怕还未登陆就得损折不少兵马。
看着在远处镇定自若的郑成功,李靖暗暗赞道:“郑成功虽然陆战能力欠佳,但是到了海上,他的指挥能力就连我都甘拜下风。有这样的一位将军,也许将来,整片大海都会臣服在我大隋的脚下。”
哐当!
一声巨响打断了李靖的思绪,转头望去,却见苏定方正急匆匆地大步冲出舱内,趴在岸边一阵大呕大吐。
李靖微微一笑,缓步走到苏定方旁边上前拍打他的背,道:“阿烈,为师早就跟你说过,这天下大得很。你的志向不是统帅三军征战沙场吗?这么晕船,难不成终生都不下南方吗?”
苏定方没有答话,继续狂呕不止,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良久,他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苦笑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从小就生长在关中,这么多年别说是出海了,就连船也没坐过几回。”
“苏将军不妨多吃些谏果,那样可能会好很多。”郑成功从远处缓缓走来,爽朗地笑道。
所谓谏果,其实就是后世的橄榄,因为其先苦后甜的特别韵味和古代的谏臣性格颇为相似而得名。
李靖看到郑成功走来,当即问道:“郑将军,眼下我们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郑成功拱手施了一礼,“李将军,末将正是老跟你说这事的,再过半日我们就能在东海郡一带登陆了。但是根据末将多年在海上行走的经验来看,根据苏将军现在的晕船情况来看,最近这十几天最好还是修养为主,别让他上阵冲锋。”
李靖神色一变,“郑将军,苏将军的情况有这么严重吗?郑将军你是知道的,我的资历不足,像南霁云、李嗣业这些资格较老的将军是不会听从我的指挥,所以此次出征我手下只有阿烈一员悍将,要是他状态不佳,根本没人领兵冲锋啊!”
李靖本人武艺平平,郑成功一则武艺也不出众,二则此行他的任务只是将李靖的五万大军送上岸,紧接着他就得返回江南。几万大军攻城略地要是没个武艺出众的猛将镇着,士气必然大打折扣。
郑成功无奈地苦笑一声,“不是我夸大,像苏将军这样子的旱鸭子的确不适合出海,原本像他这么严重的晕船基本上都得昏迷个几天几夜,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动这也多亏了他的体格强健。”
“师。。师傅。”苏定方突然插嘴说道,“师傅不必忧虑,徒儿前几日曾现军中有一人武艺十分高强,恐怕就连徒儿都不是对手。”
李靖闻言一喜,“阿烈,军中真的有如此猛士,他叫什么名字,为师这就去将此人找来!”
苏定方面色惨白,貌似虚脱地说道:“此人名叫张定边,现在军中担任裨将军。徒儿本来早就想推荐此人,只是近日来身体一直不舒服,所以忘了此事!”
李靖当即下令道:“传本将的帅令,令裨将军张定边速速前来本将这边,就说本将有大事吩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