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话音未落,杨杲便感觉到手心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扭头望去,果不其然,窦线娘正杏目圆睁、柳眉倒竖,一脸怒容地望着自己。
杨杲无奈地苦笑一声,将窦线娘拉到面前,向萧后介绍道:“母后,这位是窦线娘姑娘,儿臣这一路上。。。一路上都是由她负责照顾儿臣的。”
杨杲进来之后萧太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完全忽视了他身边的窦线娘。
现在杨杲突然把窦线娘推到身前,萧太后又注意到了她往前走的姿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暗叹这个皇儿跟他的父皇一点也不像,小小年纪就已经招惹了两个女人了。
不过萧太后并没有丝毫责怪杨杲的意思,人不风流枉少年,皇帝本就该有三宫六院,只要别沉迷女色而误了国事就行。
但是当萧太后听到窦线娘的来历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扭头对着萧月仙说道:“月仙,你先带线娘姑娘下去歇息,哀家还有些话想跟陛下单独说。”
“遵旨!”
萧月仙躬身行了一礼,缓步走下台阶,本想拉着窦线娘一起走。谁知窦线娘并未领情,自顾自地走出了坤宁宫。
看到两女先后走出了坤宁宫,萧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一脸不悦地对杨杲说道:“皇儿,不是母后说你,你都还不到十四岁,就已经和两个女子有了纠缠,日后可千万别沉迷女色之间啊!”
杨杲嘿嘿笑道:“儿臣是有分寸的人,母后放心吧。再说,儿臣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母后早点抱上孙儿的。”
萧太后闻言突然板起了脸孔,正色说道:“皇上,哀家叫你单独留下来就是因为这事。哀家不希望哀家长孙的母亲会是她们二人中的其中之一。”
杨杲一愣,迷惑地问道:“母后,这是为何?”
萧太后沉声说道:“皇上,月仙的父亲萧铣曾经造过反,单凭这一点,月仙就无缘皇后之位。那个窦线娘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女孩子家舞刀弄剑,不知礼数,她的父亲窦建德现在更是和你在作对。这两人其中一个要是生下你的长子,那你该如何处之?哀家怕日后重演你父皇和你大伯房陵王的悲剧。”
杨杲闻言皱起了眉头,旋即又呵呵一笑道:“母后多虑了吧!线娘和月仙都不是那种人,她们能管好自己的儿子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萧太后仍旧苦口婆心地说道:“就算她们不是这种人,可天底下记恨你的人多了去了,万一有哪个心怀叵测的臣子挑拨离间,这后果不堪设想!”
“这。。。”
“别跟哀家说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年哀家还觉得李渊忠厚善良,谁知道竟然是我大隋最阴险的野心家。你能保证你任用的每个臣子都绝对效忠于你吗?”
杨杲闻言苦笑一声,这他还真敢保证,只是系统的存在他不能和萧太后明说,无奈之下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和,拱手说道:“那母后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萧太后嘴角微微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淡淡说道:“皇上今年不是要迎娶月仙和窦线娘吗?哀家以为皇上不如趁着这个契机多娶几家大家闺秀,趁早立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