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船外的甲板上,雪拉扎德独自一身默默地站着,有些刺骨的冷风吹拂着她耳边垂下的秀美梢。
皮肤黝黑的美人双眼紧闭,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那表情中似乎充满了痛苦和纠结。
“呵呵,怎么了?难得能见到你这副样子。”一个温和的声响起,同样头是被微风吹拂得有些凌乱的金男子一边笑着,一边细心地替她合拢起凌乱的青丝,“还在想之前的事情?”
“呵呵……是你啊。怎么没和金他们一起喝一杯?这船上的葡萄酒还是不错的。”
“刚到过爱娜之后,我可是一时半会儿不敢再碰酒杯了……”奥利维尔罕见地露出了苦笑,摇了摇头,“比起美酒……我更想听听你的故事……怎么样,我合格了吗?”
“呵呵……自作聪明。”被男子的表情逗乐了,雪拉扎德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好吧,就当是解解闷,让你听听我的故事吧。”
“我的荣幸。”奥利维尔神情严肃,轻轻躬身。
“露西奥拉姐姐……原本是出于『幻术』的一种技巧的世家,不知因为什么,离家出走,加入了哈维团长的马戏团里。加入马戏团的人除了她这样背井离乡的人外,剩下的基本都只是我这样的……真正的无家可归者。在贫民窟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吃不饱穿不暖,只能从商场和小贩那里偷窃一点食物,有时候被现就会被打得半死……那种噩梦一样的日子,我一直过到七岁那年……遇到了哈维团长。”
“听起来……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没错。哈维团长和露西奥拉姐姐向这样的我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们给我安排的房间,给我端上丰盛的食物。他们不在乎我劣迹斑斑的过去,而是充满热情地照顾着我。跳舞、驱兽、塔罗牌,都是姐姐亲手教给我的。但是,就在8年前,当我们的戏班子到共和国的一个小镇上演出时,生了一件意外。我们一直视为父亲的团长在酒后散步时,失足从山崖上摔了下去。”说到这里,雪拉扎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似乎是早有心理准备,奥利维尔只是顿了顿,之后便平静地问道。
“呵呵……谁知道呢。团长那天喝的酒很少,根本不可能让他突然出现意外而失足摔落悬崖之下……可是游击士协会调查之后没现任何人为谋杀的可能性,所以只能草草结案了事。那次事故之后,我们戏班子开始面临着解散的危机。本来我是打算跟随姐姐一起走的,但是,姐姐只留下了一句『我还有事情得去做』后,就从我身边消失了。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的我,只好找到了那时除团长和姐姐以外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请他帮忙出主意。对,那就是当时已经成为了游击士活跃非常的卡西乌斯老师。”
“生了这种事啊……”
“起先,我以游击士为目标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强,以便在姐姐回来之前,能够做到一个人完全地养活自己。但是……一晃8年过去了。现在,也许就是我重新审视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最好时机呢。”
“看样子,已经找到自己的目标了呢?”听到这里,奥利维尔终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没错。”雪拉扎德霸气十足地仰起头来,“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而加入到『结社』中去的。我一定会从她口中,亲口得到答案来。”
“就按照你想做的去做吧。你一定能做得到的。”奥利维尔再次优雅躬身,“鄙人,奥利维尔·朗海姆,愿意为您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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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咱们喝一杯。”飞艇顶层的用餐室里,金正微微熏醉地拉着一旁有些扭捏的阿加特,把一杯葡萄酒塞进他的手里,“别这么扭扭捏捏的。”
“不……我还是不怎么能喝酒……还有任务呢。”阿加特勉强道,金年纪比他大,武功比他强,性格也更加稳重老实,阿加特面对这种全面胜过自己的前辈还真没什么架子,只是他现在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
“只是葡萄酒啊。”金一脸遗憾,“那就不勉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