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时今日,长江上不见一片渔帆,不见一条渡船,大楚国皇帝陛下王庆麾下的二十五大军将长江江面塞得满满当当。
江面上叫得上名字的战船,如混江龙、塞断江、撞倒山、江海鳌一百多艘,无名的战舸,更是多得数也数不清,那可真是帆幔蔽江,衔尾数十里。行则帆如迭雪,住则樯若丛芦,炮声遥震。
此时王庆双手背在背后站在一条龙船船头,身后侍立着文武大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着远方,两名侍女举着黄伞稳稳的站在他的身后。
“丞相,”江风迎面扑向王庆,让此时的王庆觉得无比的舒爽,他头也不动的问道:“你看此次寡人御驾亲征,能有几分胜算。”
军师督丞相李助听了王庆的问话,忙上前拱手道:“回禀陛下依微臣之愚见,此次陛下统帅二十五万大军御驾亲征,那正是吊民伐罪,上顺天心,下应民命,大江两岸之百姓焉能不箪食壶浆以迎陛下王师?古语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陛下只要顺了天心民意,对付区区梁山贼寇,那正是以汤泼雪,势如破竹啊!”
王庆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丞相,你太小看这伙梁山贼寇了,这祝彪能从一个纨绔子弟混到如今的枢密使梁山泊特别行政区节度使,焉能是泛泛之辈?他麾下的那些头领,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可小觑啊!”说到这里,王庆顿了顿,一副黯然神伤的长长叹了口气:“哎,可惜了,可惜了,如诺梁山的这些头领能尽在寡人麾下,寡人早已杀上东京,推翻赵宋,一统天下了,可惜他们如今跟着祝彪做了朝廷的鹰犬,那可真是孤魂随鬼,能有什么好的下场,可惜,可惜啊!”
护国将军段五上前道:“陛下胸怀悲天悯人之心,让微臣五体敬佩,但是对于这些冥顽不灵的贼寇只有将其尽数剿灭,天下方可太平。”
正在这时,一艘小船向王庆的龙船靠了过来,一个兵士顺着龙船上放下的绳梯爬上了龙船,向王庆禀报道:“启奏陛下,留守鄂州的段国舅派人送来军情。”
王庆一惊,问道:“是甚军情?”
那兵士答道:“叛将縻貹,勾结梁山贼寇,企图偷袭鄂州,已被段国舅领兵击退了。”
“什么?縻貹真的背叛了寡人!”王庆鼓着通红的双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道:“来人啊!派人回鄂州,将縻貹满门抄斩!”
李助想劝,可是王庆正在龙颜大怒,他哪里敢劝。
王庆将大手一挥:“全军加速前进,直扑江州!”
先锋将军刘以敬忙道:“末将遵命!”当下,刘以敬高声叫道:“陛下有旨,全军开拔,直扑江州!”
站在桅杆上的传令兵接了刘以敬的圣旨,当下挥动令旗,江面上的战船战舸立时千帆进,百舸争流,一起往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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