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可见长江之水劈开崇山峻岭,从白云深处澎湃而来,在郁郁葱葱的广袤平原上一泻千里,滚滚奔腾东去。穿江州城而过的小河是长江无数支流中微不足道一条,她由北向南,犹如处子一般,静静的温顺的流淌着。如果说长江的气势让人觉得从容豪迈,那这条小河就温柔得让人心醉。
然而,此时,小河的两岸布满了人尸马尸,旌鼓之声更是惊天动地,让这原本才子佳人舞风弄月的去处的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道。
公孙胜对祝彪道:“寨主,现在已是晌午时分,两军已鏖战大半日,都已是再而衰了,如果此时让卢员外兜抄贼军后队,敌军必乱,贼军一乱,步兵三军只要再一个冲击,贼军必败!”
祝彪双手背负在背后,微微颔,轻轻的将右手一扬,淡淡的道:“开始吧......”
吕方得了这三个字,一把抓住冲天伫立的大纛,在两个梁山军兵士的协助下,在狼烟的映照下临空挥舞,下达了梁山军最后冲击的总命令。
就在江州城中的梁山军和楚军的马步二军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在江州城北面的龙江关前,梁山军和楚军的水军也在经行这殊死的搏杀。
江面上两军的战船纵横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绞杀在一处。楚军优在战船高大,撞击凶猛;梁山军舰船虽小,但是灵活机动,忽分忽合,进退有据。
轰天雷凌振站在距离龙江关不远的磨子山上,亲自施放自己督促工人造就的各种火炮,往江面上打去。此时的火炮虽然不能和二十一世纪的制式导弹那般打得精准,可是好在楚军的战船,什么混江龙、塞断江、撞倒山、江海鳌,艘艘都高达十余丈,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准头,虽然不能说是百百中,但只要凌振的火炮打出,那也都是八九不离十。只打得江面上的楚军巨舰几乎艘艘火光冲天,纷纷调转船头,要驶出梁山火炮的射程。
可是如今江面之上已然是塞满了两军的各类船舰,那还容得下这个庞然大物挪动身躯?它们不动则已,一动不是尾相撞,便是掀翻自家的小船,这一幕让统帅水军的副先锋上官义瞧在眼里,急在心头,却又无计可施。
李俊、张家兄弟、童家兄弟和梁山水军的兄弟,一见楚军船上火光大起,他们更是士气高涨,各挺着兵刃,有短刀、有腰刀、有两股鱼叉、有三股鱼叉,在各船之间,穿梭跳跃,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如若遭到大股楚军围攻,他们只要往江水中一钻,立时没了踪影。
想这梁山水军几乎个个都是打渔出身,每日里只和江水打交道,楚军中虽然也有几个会水的,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呢?眼见活脱脱的一个大汉下水,不要片刻功夫,便成了一具尸体翻着血红色的水泡浮上水面来,滚烫的鲜血霎时间染红了江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