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昭良,1890年考入福建马尾船政学堂第二十三旗驾驶培训班,1894年7月毕业,船政第二十三期毕业,同年为“致远”号见习枪炮官,参加过甲午海战,因为作战英勇,性格沉稳,于1895年10月被唐健送往英国格林尼次皇家海军学校学习,次年登上“芬昔勃尔”号巡洋舰学习,历游地中海、大西洋,深谙行军布阵守阵之法。
1899年,储昭良于同期的刘根生、曾向学、汪林杰、陈林留学四年期满回国,1900年被唐健秘密擢升为“潜龙”潜艇部队总指挥官兼“潜龙1号”潜艇艇长,上校军衔,刘根生、曾向学、汪林杰、陈林同样擢升为上校军衔,分别担任其他“潜龙”级潜艇艇长,是年,储昭良29岁。
1900年8月,储昭良奉命率领五艘“潜龙”级从福州船政局北上,秘密锚泊在山东胶州湾,同年,跟随补给舰“潜龙母”号参加对马海战,然而因为唐健的命令,自始至终,“潜龙”潜艇都没有参加过战斗,除了偶尔浮上水面补给,已经呆在海底一个多月了。
这一天晚上刚入夜,五艘潜艇刚好浮上水面补给淡水食物,然后无线电中就传来的唐健下达的命令。
储昭良喜不自禁,连忙命令各艇迅速下潜,不到一分钟,五艘“潜龙”级潜艇就潜入了黑色的海底。
在东乡平八郎下了龙威号舷梯登上自己的炮艇时候,他没有现,在不远处的黑沉的海面上,一个黑色的圆柱体在波涛中若隐若现。
瞭望手王大宝兴奋的说道:“艇长,已经看到了东乡平八郎乘坐的炮艇了!”
“恩,哪里,我看下!”储昭良抢过瞭望镜,果然看到海面之上一艘日军炮艇正准备开动,驶进佐世保港口。
“艇长,这么着急干嘛?”王大宝嘟囔道,“他又逃不了!”
“哼,口气还挺大的啊!王大包,你把你的那对招子给我放亮点,好好跟紧咯。”储昭良紧张的说道。
“好嘞,看我的!”王大宝拍着胸口答道。
“李春,一会儿给我好好的把水道图画仔细了。”储昭良对一旁的李春说道。
李春是“潜龙1号”潜艇的副艇长,原是镇远管带上的大副,因为其经验丰富,被唐健安排到储昭良的身边辅助他。
“恩,好的,储艇长。”李春答道,凝神在瞭望手王大宝的身边,根据王大宝的口述开始手绘地图。
“潜龙2号”到“潜龙5号”潜艇在刘根生等人的驾驶下,尾随“潜龙1号”身后。
为了隐蔽性,储昭良命名五艘潜艇关掉柴油动机,改由蓄电池电力驱动,虽然航速降了不少,幸好东乡平八郎乘坐的炮艇速度也不快。
这是储昭良被任命为潜龙潜艇部队指挥官的第一次任务,同时也是潜龙级潜艇第一次在外海的行动,虽然潜龙级潜艇在之前一年多的时间里经过无数次的反复试验和海上训练,但唐健说过此次行动事关重大,中日之战,胜败在此一举,所以这让一向稳健的储昭良也隐隐有些紧张。
在海底闷了一个多月了,就连最精彩的对马海战潜艇部队也没有参加,这让潜艇不少官兵们心有怨言,都说风头全被北洋舰队抢光了。
这一次单独的行动只有潜艇部队参加,这让整个潜艇部队的官兵们兴奋不已,纷纷大呼终于英雄有用武之地了。
此时跟在东乡平八郎身后的潜艇官兵们个个摩拳擦掌,精神亢奋,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瞭望手目不转定的盯着海面上的目标,生怕东乡平八郎会突然在海面上消失一样。
不久,东乡平八郎的炮艇开始慢慢地进入了水道之中,在东乡平八郎看不到的海底,还有五艘巨大的黑影缓缓的跟在后面。
“妈的,这东乡平八郎这不是一般的狡猾,整个水道建的像迷宫一般。”储昭良看着李春手上慢慢画出的地图骂道。
与之同时,王大宝也在不停的报告航行数据:“左转舵13点,向前200米,右转舵9点,150米继续右转舵10点。”
而李春根据王大宝的数据开始在纸上慢慢按照比例尺的比例将布满水雷的水道画了出来。
储昭良从心底就佩服唐健,这次果然又如唐健所说,佐世保水道内的水雷被东乡平八郎彻底改造后,不仅水道内的水雷密集程度让人匪夷所思,而且在关键的拐角之处,东乡平八郎凿沉了数艘退役军舰作为暗礁,防备突袭而进的敌方舰队。
确实如唐健预料的一样,佐世保内的水道缤纷复杂,如若强攻,北洋舰队必然避免不了惨重的损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显然是不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