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斯特斯基一大早就被威海卫上空的警报声吵醒,本来心情就糟糕透了,在登上炮台观察了一下威海卫外海上的北洋舰队后,洛夫斯特斯基认为北洋舰队以这样的兵力来到威海卫,况且又是长途奔袭,充其量不过是想阻挡太平洋舰队南下的步伐,他们万万不敢主动攻击威海卫。
所以在下了炮台之后,洛夫斯特斯基便悠闲的在威海卫的一处码头上垂钓顺便加休息,没想到他一坐下之后,威海卫的北口的就传来了猛烈的炮击声。
洛夫斯特斯基恼怒的将鱼竿扔下,还没等他站起来,他的副官查尔夫上校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急道:“司令官阁下,北洋舰队攻击了北岸的炮台!”
洛夫斯特斯基没好气的说道:“查尔夫,我又不是聋子,我听得到炮声!该死的,唐健难道不知道现在他和太平洋舰队的差距么?他还敢主动攻击威海卫,疯子,简直是个疯子,这个远东纵火犯!”
查尔夫上校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愣愣的站在原地。洛夫斯特斯基站起来,怒道:“跟我上去看看?”
洛夫斯特斯基再次重新登上了早上登上的那座炮台,只见远处的北岸炮台阵地上硝烟滚滚,双方仍在猛烈的互相炮击着。
可是战局并没有倾向于洛夫斯特斯基这一边,北洋舰队的巡洋舰就像滑溜的泥鳅一般,高航速的之字形路线,使大部分岸炮的炮弹都落在了水中,只是激起大片华丽无用的浪花,而更远的龙啸号,以威海卫北岸岸炮的射程更没有办法攻击的到。
反而是龙啸号上的三连装的主炮,在一万多米的距离不断炮击着北岸的炮台阵地,天知道龙啸号上的炮手们是吃什么长大的,短短几轮齐射下,北岸炮台上的远程克虏伯钢炮就已经被笼罩在两门三联装主炮的跨射范围内,片刻之后便化为一摊铁水。
一时间,北岸的岸炮阵地频频被炮火击中,而北洋舰队的这支小型舰队以灵活的战术一直稳稳占领着上风,少有被岸炮的炮弹击中,就算是被击中,大部分炮弹也被龙啸号这种皮糙肉厚的怪物给挡下了。
“该死的!”洛夫斯特斯基咒骂道,这北洋舰队到底置太平洋舰队于何地,竟敢在太平洋舰队的眼皮底下嚣张!
“查尔夫,跟我来,我倒要会会是北洋舰队的这点火力厉害还是伟大的太平洋舰队的巨炮厉害!”说完,洛夫斯特斯基就要带着查尔夫准备登上自己的旗舰尼古拉号战列舰。
“等等,洛夫斯特斯基将军阁下!千万不要中了唐健的激将法!”这个时候,方伯谦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劝阻道。
“噢,我的上帝,方,你看!唐健小小的北洋舰队都已经打到了威海卫的门口了,难道还要我无动于衷么?“洛夫斯特斯基停下反问道。
“洛夫斯特斯基将军阁下,我们并不知道这一次唐建的到底带来了多少军舰,万一我们就这样贸然的出击,恐怕会落入他的圈套的!”方伯谦急道,他怕这是唐健的激将法,故意示弱,然后引太平洋舰队出港。
“方,你给我让开!你难道是想要太平洋舰队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威海卫港口中么?我们是俄国人,是伟大的沙皇陛下的勇士,不是你们贪生怕死的清国兵,你难道是要让我学你们北洋舰队窝在威海卫中让日本人骑在头上么?”洛夫斯特斯基嗤笑道。
方伯谦知道洛夫斯特斯基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取笑甲午战争时期北洋水师被日本联合舰队全歼在威海卫港口的耻辱。
方伯谦见实在是争论不过洛夫斯特斯基,只好叹了一口气,问道:“洛夫斯特斯基将军,你想怎么对付北洋舰队?”
洛夫斯特斯基知道方伯谦又被自己反驳的无话可说了,便不屑的笑道:“当然是集中所有的兵力从北口出击,全歼北洋舰队!”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洛夫斯特斯基阁下可不可以听一下!”方伯谦试图建议。
“哼,说吧!”洛夫斯特斯基怀抱双手冷冷道。
“为什么不分兵两处,一处从北口迎战,一处从南口迂回,两面夹击北洋舰队!”方伯谦建议道。
“哦,上帝,你是不是被北洋舰队的几声炮击给吓破胆了,我的方,海军作战的要领是集中优势火力,对敌人予以重击,你难道在格林威治海军学校学的知识全部都忘了么?”洛夫斯特斯基惊讶的说道。
方伯谦刚想要再次劝告,洛夫斯特斯基摆了摆手,说道:“方,希望你要明白,我才是太平洋舰队的总司令,而你,不过是背叛了唐健的一个巡洋舰舰长而已!”
洛夫斯特斯基的这句话丝毫不顾及方伯谦的颜面,尽管方伯谦曾经是他在格林威治海军同期留学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