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兄的是?”曹彬似乎有一些疑惑,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潘美,过了一阵他似乎明白了些甚么,然后道,“若真如潘兄所想,那么萧思温营帐内也不会非常稳固的。”
潘美捋了捋腮下的一短须,然后压低声音道:“那个自然是如此,眼下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那子一直瞒着我啊。”曹彬苦笑道,然后继续将目光转向那沙盘之上,而皇帝赵匡胤的眼睛却紧皱着。
赵匡胤一直在低眉思索,飞狐陉的位置对于宋军而言太过重要了,眼下沙盘业已组成,他俯下身子,目光一直都在飞狐陉的附近,赵匡胤闭上双眼,脑海中一直闪现飞狐陉的位置,周围崇山峻岭也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着。
飞狐陉是一条长达一百多里长的一条峡谷,两侧的山谷犹如刀锋剑鞘一般,此地易守难攻,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而此地贯通南北,眼下大部分落在辽军手上,宋军若想解决后顾之忧,则必须从辽军手上抢夺过来,将辽军赶出这个范围。
此时此刻赵匡胤的一颗心已经飞往了飞狐陉,他指着沙盘上的飞狐陉道:“诸位,若是让辽军一直把守着飞狐陉,我宋军犹如将背脊让给了敌人,敌人也会肆无忌惮地在我北部骚扰,谁若控制了飞狐陉等太行八陉,谁就可以得天下。当年春秋战国的时候,齐国伐晋,入孟门、登太行;秦国伐韩,决羊肠之险,一举夺荥阳;楚汉争雄之时,刘邦被困荥阳、成皋间,郦食其为其建议北扼飞狐之口,南守白马之津……”
其余诸将一听,也是眉头紧锁,飞狐陉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重要,只不过眼下他们还要探听一下飞狐附近辽军的行踪,然后确定再。
赵匡胤接着便召集曹璨以及李继隆两个将入了军帐内。眼下赵匡胤最需要的便是军情,而昨日他问了在山林间作战的要义之后,昨夜便在脑海当中一直思虑,又看了那本战法之后,赵匡胤的心中便肯了此法。
曹璨与李继隆一夜未睡,今早只在营帐内稍微地休息了二个时辰,如今皇帝召见,他们自然感到诚惶诚恐。
赵匡胤旧事重提,一开口便问道:“那本书拿回去之后,我看了一夜,至于那山林间作战,我觉得甚妙。若是璨哥儿与霸图你们这一支武学生参战,可有几分把握?”
曹璨与李继隆道:“官家,我等若要行之,之前有三四分的样子,如今便觉得有七八分样子。”
就在此刻,曹彬忽然道:“璨儿胡闹,打仗不是孩子过家家。”
赵匡胤转过头去,他明白曹彬的意思,他笑道:“曹兄切莫如此,就让璨哥儿将话完罢。”
曹璨看了曹彬一眼,他知道自己父亲话中的意思,他是怕自己年少冲动,在官家面前大话,自古以来打仗就不是甚么儿戏,此刻他镇定自若道:“官家,今早我等武学生又收到飞狐陉的密函,敌军的一些底细我等已然知晓了一二了。”
“哦?”赵匡胤他们异口同声道。
“是怎么一回事?”赵匡胤问道。
“是这样的……”接着曹璨将飞狐陉内的情况给赵匡胤了一遍,赵匡胤适才有些相信,又看了信函上的内容,知道曹璨他们最近一直做的事情。
“令图居然在飞狐陉内,我怎不知,这一段日子不是随斥候打探消息去了么?”赵匡胤听曹璨起了贺令图,他也是非常震惊,此刻道。
“官家有所不知,令图在山中遇上了一支辽军,他们一路往飞狐陉而去,令图怕被人现踪迹,这才假扮契丹士兵混入了敌军当中,至于其他的斥候则一直静候在山中,等待出击,形成里应外合之势。”
赵匡胤头,道:“这样就好,如今令图在辽军营帐内,这倒可为我宋军提供不少的军情,我军行事起来也是知己知彼,少出一些差错,既然如此,你等则要暗中与之联系,我宋军这边则要加紧在太行山中的行军步伐。”
自辽军撤出金坡关后,宋军就派了一万军队驻守金坡关,与此同时他们也将战线往此地推进,与敌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ps.应该是飞狐陉,不是飞狐胫,前文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