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完扔圈子,又逛了一上午集会,张启感觉心里都开朗了很多,这是他来到现代之后,感觉自己还是个中国人的最有特色的体验,此行不虚。
午饭是在尉山家里吃的,这也是宋沛菡从母亲去世之后的习惯,她一向把尉山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至于尉山,则很悲催的在宋沛菡心里已经被了好人卡,还是带哥哥称呼的那一种。
吃完饭,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冲着茶聊着天,看着门外那些小孩子玩耍的身影,偶尔几缕散碎的阳光偷偷的在地面晃荡几下,农村风光的美妙就这样洋溢在心里。
“张警官,等下午看完游神再回去吧,我告诉你,13岁到15岁,我都是村里抗标旗的。”宋沛菡帮大家添了下茶水,开心的对张启说,那表情,让一边的尉山又酸了。
宋谦道却是最喜欢听了,作为一个正努力弥补以往过错的父亲,对于女儿的一切,他都感兴趣,而且邀请张启前来的这一步棋,宋谦道算是做对了,这不,虽然一起吃不了饭,但是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还是被宋沛菡默许了的。
“要我说,小菡小时候肯定是村里最漂亮的镖手。”宋谦道笑着说,一脸向往外加可惜的表情。
这标旗可不是大家印象里的镖局的旗,而是游神的时候,一面大大的旗帜,上书“一帆风顺、平安吉祥”等祝语,而且标旗不是竖着放,是横着抗,一个抗前面,一个在后面拉着旗尾,两人轮流出力。
扛标旗的人也有讲究,要是村里人,要15岁或者以下,农村很多地方都认为15岁成年,所以扛标旗就是沾仙气,让孩子们求个一生平安用的。
宋谦道向往的表情引起了宋沛菡的抵触,“我小的时候确实是村里很俊的标手,亲人们都知道。”
“呃——”宋谦道无言以对,埋头喝茶。看到宋谦道这个样子,尉山的母亲有点过意不去,这宋谦道在丰水村有个外号叫做送钱到,为了女儿,每一次的游神赛会,宋谦道可是永远捐赠最多钱的人。
尉山的母亲是个农村妇女,在宋谦道的金钱攻势下,对于视若女儿的宋沛菡能做回大小姐可是不予余力。“小菡,不要这么犟,你啊——”
“不说了。”宋沛菡摇摇头,对着张启说:“张警官,我们去村口等游神队伍吧,还有鞭炮呢,那大桶炮,嘭的一声,我都好久没看了。还有大山哥,一起去。”
每当说到亲情这个问题,宋沛菡以前是冷眼以对,现在则是有所缓和,但也不大愿意听这些,所以她带着张启和尉山就往村口赶,1点多的时候,游神的队伍就会经过村口,现在去倒也合适。
等张启三人走后,宋谦道才对着尉山父母道了谢,告辞追着女儿的步伐而去,比追女朋友还要盯得紧。
这个时候,余文礼几个人也是现了宋沛菡三人的行踪,看到他们往村口那边走去,心里一喜,赶紧跟上。
“哇,人好多啊。”到了村口,入眼的就是人山人海,丰水村户口有几千人,处于市郊,游神赛会的时候又总有别的地方开车过来凑热闹,单单村口这里,怕就聚集了不下几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