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在瀑布之上,而瀑布反射出的光彩投射到石室之内,石室之内流光溢彩,杨宁目光已经从骷髅身上移开,盯住面前的那面石壁。
大出杨宁意外的是,面前的这面石壁竟然十分的光滑,并没有凹凸不平的峭石,整面石壁光滑如镜,非但如此,其他两面石壁也皆是如此。
石壁光滑,也倒算不得有多新鲜,可是在三面石壁之上,却雕刻着诸多壁画,杂而不乱,形成一组组壁画。
三面壁画似乎是演示了一支舞蹈,人形自腰部以上都是十分的简略,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自腿部以下却描画的十分精细,他大概估算了一下,三面墙壁上的壁画,加起来竟有四五十幅之多,俱都是手工雕刻。
杨宁瞥了那骷髅一眼,心知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石壁上的雕画,应该就是此人生前所刻,想来此人孤身在这山洞之中,寂寞枯燥,这才闲来无事在石壁上刻画。
不过这人到了这山洞,自然知道如何离开,无论是从那条裂缝走脱还是从瀑布那边跳下去,都很容易脱困,却不知他为何要留在此处?
这些壁画,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刻画出来,此人甚至至死都留在这石室之内,实在不知缘何如此。
杨宁对舞蹈并无任何兴趣,回到那石桌边,见箱子上已经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尘,边缘甚至结着厚厚的蜘蛛网,当下用衣袖拂去上面的积灰,这才现这箱子是用黄铜所制,箱盖之上雕刻着花纹,形似一朵莲花,箱子整体色泽铜黄,唯独那莲花似乎是涂上了黑漆,变成一朵黑莲花。
这箱子并没有上锁,杨宁打开之后,现里面竟然堆放着笔墨纸砚,厚厚一沓子纸已经颇有些枯黄。
“看来此人还是个文人。”杨宁还以为这箱子里装着什么宝贝,见到只是平凡的笔墨纸砚,不由失笑,在桌上抚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然后将箱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除了两只毛笔,一方砚台,几块墨块,厚厚一沓子黄的纸张外,箱子下面竟然还放着一把短刃。
杨宁拿起短刀,刀鞘看上去十分的古朴,并无多少花样,手上用力,拔出里面刀刃,光芒一闪,十分刺眼,随即迎面一阵寒气逼来。
杨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把短刀看似匕,却又比普通的匕长出一小截子,只看锋刃,锐利之感尽显。
他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刃面,就像摸在寒冰之上一样,冰冷刺骨,忍不住道:“这玩意倒是邪门。”
他当然玩过刀,可是却从没有感受过如此冰冷的刀刃。
“难道墙壁上的刻画,是这把刀所刻?”杨宁忍不住想,只是这刀刃雪亮无比,无论是刀身还是刀刃,都无半点瑕疵,拿着短刀走到石壁边,找了一个空白处,刀刃划过去,所过之处,便是一道深深地痕迹,锋利无匹,而短刃却没有丝毫的损伤。
“果然是件宝贝。”杨宁心下大喜,他的爱好之一,便是刀具,而且特别偏爱这类短刃,前世就收藏了不少匕。
普通人看不出刀具的优劣高低,但是行家却知道其中门道极多。
无论是从品相还是其锋利度,杨宁都可以断定,这把短刀实在是万里挑一的名-器,若是放在后世,那绝对是有市无价。
收刀入鞘,杨宁揣进怀里,这才回到桌边坐下,翻了翻那堆黄的纸张,有半数写了文字,虽然古文看得不是很通,但杨宁可以看出此人的文字笔走龙蛇,洒脱豪放,颇有气势,大都是些诗词歌赋。
忽见到一张纸上如同写着一封书信般,细细辨认,勉强认出上面写道:“心有所疑,然半生情谊,难破此局,惟有隐匿尘世,且留当初。”隔了一段,下面又写道:“尽诛所异,自断柱梁。未有再见时,然实力相距,难及其功,却有逍遥之行,亦难伤吾!”
杨宁看的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也不知道这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将笔墨纸砚重新收进铜箱之内,从怀中取出画卷,铺开在石桌之上,心想木神君对这画卷念念不忘,看来这六合神功还真是不简单。
他已经记住了十一幅图中的前六幅,此时闲来无聊,又开始观摩第七幅图,只盼以自己的聪明智慧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杨宁此时并无立刻离开的念头。
他十分肯定,木神君为了这副画卷,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很可能就在附近一代游荡,自己这时候出去,一旦遇见,必死无疑。
木神君或许不知道自己还活着,但是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弃找寻画卷,不到黄河不死心,不可能见到自己摔下悬崖便即撒手而去。
杨宁心知再想追上镖队找到小蝶的希望已经是越来越渺茫,可是自己危在旦夕,也只能是先保全自己再说。
若是自己贸然闯出去,真要遇上木神君,莫说营救小蝶,自己这条命就要立刻报销了,只有自己活下去,才能有机会继续找寻小蝶,将她解救出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