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多人都觉着田家肯定是撑不下去。”段沧海道:“田家虽然积攒了一些产业,但是那十几车的药材可不是小数目,都被抢走,几乎要将田家掏空,当时田家欠了不少债务,又被同行挤兑,谁都以为京城从此以后就不会有什么田家药行,但谁也没有料到,田仲盛虽然死了,可是他的遗孀却是了不得,硬是撑了下来,用了不到两年时间,不但将所欠的债务偿还清楚,如今田家药行在京城依然是生龙活虎。”竖起大拇指道:“那个田夫人,确实有些本事。”
齐宁问道:“那后来没有找到凶手?”
“事儿就生在蜀地,据说当地的官员也确实调查过,但最终却是不了了之,到今天也没个答复。”段沧海道:“蜀地穷山恶水,盗匪劫财杀人,往山里一躲,谁还能找得到?不过是小小一个药商,蜀地的官员也不可能全力以赴真的去找什么凶手。”
齐宁微微颔,心想这田家也真是倒了血霉,奇道:“田家是药材生意,怎么突然摆起擂台来?”
“到底为何,我也不大清楚。”段沧海道:“不过摆下擂台后,倒也热闹,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但一开始许多泼皮无赖为了那一百两银子,还真是跑上擂台去碰运气,胡打一气,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齐宁笑道:“刚才那小子说还有个什么神秘礼物,还说要招姑爷,难不成那田夫人守寡三年,如今要找个夫君作伴?”也不管西门战缨在旁,问道:“段沧海,你说那个田夫人长的怎么样?”
“听说长的确实不差。”段沧海嘿嘿笑道:“侯爷,你要过去看一看?”
西门战缨听他二人对话,蹙起眉头,冷哼一声。
齐宁只当没听见,道:“段沧海,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人这个年纪,孩子只怕都成亲了,要不咱们过去瞧一瞧,如果真是那位田夫人招婿,你还看得上,干脆你上去亮一手得了,将那田夫人娶了就是。”
段沧海尴尬道:“侯爷,你.....你是在说笑话吧?”
“不是笑话。”齐宁一本正经道:“你在侯府效力多年,你自己不考虑,我也要为你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啊。”
西门战缨实在忍耐不住,别着脸,冷笑道:“无耻!”
“战缨,你这话什么意思?”好不容易这小妞冒出一句话来,齐宁立刻道:“你骂谁无耻?又怎么无耻了?”
西门战缨闭着嘴,也不争辩。
齐宁哼了一声,背负双手,便往东头去,段沧海犹豫一下,跟了上去,西门战缨恨恨看着齐宁背影,等他走出十来步远,终是一咬牙,一跺脚,还是跟了上去。
其实要找到擂台,十分容易,顺着街一路往东走,快要走到街口的时候,就看到前方拥挤着一群人,人头攒动,人群之中,果真摆了一张擂台,擂台并不大,挂着两面旗子,一面写着“承请英雄较艺”,另一面则是写着“必有厚礼相赐”。
此刻台上正有两人你来我往,激斗正酣。
段沧海虎背熊腰,有的是力气,既然侯爷要看,他自然是一马当先在前,在人群之中挤开一条道,齐宁十分轻松地便靠近到台下。
台上两人,一个四十出头年纪,身形粗壮,皮肤黝黑,与他对手的那人三十出头年纪,稍显斯文一些。
楚国禁止民间携带兵器,所以擂台比试,也只是拳脚比试,并无兵器。
齐宁扫了一眼,见到擂台后方不远,摆着三张桌子,三个身着青衫小帽的老头一字排开,正襟危坐,显得十分的认真。
齐宁心想难道这三位竟然是高手,在此监督比赛?只是看着三个老头的装束,像极了府里的仆人,心下一转,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三人只怕是田府的下人。
瞧见一个老头闭着眼睛,还以为是涵养极高,但那脑袋往前小鸡啄米似地点了几下,齐宁就知道那老头一定是睡着了。
台上打的虎虎生风,这老头还能睡着,可见这几天下来,对这类比斗也是见怪不怪,甚至提不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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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吾独宁汐好朋友成为本书新的舵主,在此特别感谢,百盟可能不现实,不过如果有朝一日能有百舵,那也算是荣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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