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深吸了口气,终于道:“三娘,是我,你在忙吗?”
顾清菡听到齐宁声音,神色一慌,放下手中笔,坐正身子,低头瞧见因为刚才的挤压让自己胸脯处的衣襟有些褶皱凌乱,急忙用手理了理,然后扯了扯衣襟,这让被衫纱裹住的丰满酥胸一阵晃荡,将秀顺了顺,才道:“是......是宁儿啊?有什么事吗?”
“有点小事要问三娘。”齐宁不好直接进去,可是却觉得两人说话,似乎比之前有些生分。
他知道那晚生那件事情后,顾清菡虽然说不会责怪,时候也确实没有再提及,但毕竟不会这么快就消弭,便是连自己现在也觉得尴尬,就更不必说敏感的顾清菡了。
顾清菡“哦”了一声,正想让齐宁进来,却还是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穿戴整齐,这才重新拿起笔,微低头,做出正在书写模样,道:“你......进来吧!”
齐宁讷讷进了屋内,转身要关上门,顾清菡忙道:“不......不用关门,屋子里......屋子里太热,留些缝隙透透气。”
齐宁一愣,心下苦笑,这屋里虽然确实生着火炉子,温暖如春,没有丝毫的寒意,但倒也不至于热的需要留道门缝透气,看来那夜之后,顾清菡对自己竟然是生出防备之心,担心一旦关了门,两人独处,自己又要对她做些什么。
不过这毕竟也不能怪顾清菡,那晚自己一时冲动,几乎就要将这美熟妇吃进口中,也难怪顾清菡会小心提防。
他只是将门虚掩着,进到屋内,顾清菡也不抬头,继续写字,轻声道:“你先坐下吧。”
齐宁在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瞧了顾清菡一眼,只见灯火之下,顾清菡脸颊白里透红,粉润的樱唇小巧儿柔美,长长的睫毛似乎是在颤动,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来,起身向前,拿起青瓷水注和墨块替她研磨。
“不用.......!”顾清菡眼眸微挑,道:“你回去坐好就行......,这不用你。”
齐宁听她语气全无从前那种温和柔腻,心下竟有些失落,“啊”了一声,退回到椅边坐下,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瞧了一眼,才现水注和墨块都还在自己手中,一手一物,就像小孩子拿着玩具,模样十分尴尬。
顾清菡写了两行字,抬臂要研磨,却现不见了家伙什,怔了一下,美眸一转,瞟向齐宁,只见齐宁此时正回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呆样,瞧着瞧着,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如冰消瓦解、满是生春,齐宁正自尴尬无比,听得顾清菡这一笑,便觉得浑身一阵轻松,抬头看向顾清菡,只见那张俏媚的嫩脸上宛若春花,娇美不可方物,顿时也跟着尴尬笑了两声。
顾清菡一笑之下,也不好再板起脸来,双颊晕染,咬了咬丰润唇珠,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一眼,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要研磨还不快过来,净碍事儿。”
齐宁如获大赦,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暗想自己也算是胆大包天的人物,怎地面对这美少妇,竟变得如同呆子一样,当下站在桌边研磨,轻声问道:“三娘,你在忙什么呢?”
“一天到晚,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忙什么。”顾清菡放下笔,抬头看了齐宁一眼,水汪汪的眼眸儿十分迷人,问道:“你刚从宫里回来吗?”
齐宁点头道:“是,宫里议事,有桩事儿我心里琢磨不透,所以想过来向三娘请教。”
“国家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你向我请教有什么用。”顾清菡起身来,转身扭着腰肢走到后面的书架上,那里是放有账册的地方,锦衣侯府往来的账目多如牛毛,造出的账册,在顾清菡这边也会有存放,抬起玉臂,从上面抽取账册。
齐宁从背后瞧过去,只见到从颈脖到腰后,一端琵琶也、骨肉匀称的美背笔挺直,背脊曲线笔直,蜂后般的细腰扭转如蛇,腰下的臀股却浑圆紧绷,耸起如两瓣险丘,在细腰的映衬下,更显饱满挺翘,望之令人血脉膨胀,难以遏制。
齐宁急忙收回目光,心想那夜刚刚出了纰漏,自己怎不长点记性,让自己的心神宁静下来,才道:“三娘可知道西川有个黑岩洞?”
“黑岩洞?”顾清菡转过身来,秀眉微蹙,想了一下,忽然展颜笑道:“你说的是花苗黑岩洞?”
“原来三娘真的知道。”
顾清菡扭着腰肢摇曳生姿走回来,放下账册,坐下之后才道:“我对苗人不了解,你若说其他的,我一定不知道,可是黑岩洞倒是略知一二。我还记得,老侯爷过世的时候,黑岩洞洞主得到消息赶到了京城,那时候丧事已经办完,黑岩洞主跑到老侯爷的安息之地哭了三天三夜。”
“哦?”齐宁皱眉道:“如此说来,黑岩洞和咱们齐家渊源还很深?”
顾清菡美眸流转,唇珠如露,微笑道:“其实也说不上有很深的渊源,据我所知,当年老侯爷伐蜀,黑岩洞投靠了老侯爷,出了不少气力,为此老侯爷还专门向朝廷为黑岩洞请功,朝廷不但给了不少赏赐,而且还免去了黑岩洞好几年的赋税,那时候西川还没有稳下来,朝廷这样做,也是让其他苗人看看为朝廷效力的好处。”美眸一转,略带一丝疑惑问道:“怎么忽然说起黑岩洞?”
“今天在宫里,议过黑岩洞,朝廷有人准备派兵剿灭黑岩洞。”齐宁皱着眉头道。
顾清菡娇躯一震,失声道:“剿灭黑岩洞?”不禁身体前倾,饱满腴峰再一次压在桌沿边,急问道:“宁儿,朝廷为何要剿灭黑岩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