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缀空最后一刻的“真情流露”，或许才是真正的暴露了他的内心，也默认的表明了他真实的想法。

说什么都是借口，即便是觉醒成了妖魔，他也依旧是一个妹控……

于是，突然的一片沉寂。

郑吒眯了下眼，什么也没有做。

赵缀空的状态明显已经越过了半觉醒，但或许是那禁忌的妹控之魂实在太过强大，他的意志坚强到明明觉醒了也还依旧保有自己的人格，能够在疯狂的边缘适时的苏醒片刻。

这是何等的可悲，郑吒可以理解，但这不代表他就退步。

“收起你那丧家犬一般的姿态吧，中洲队的另一个我不可能交给你，那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猎物。你有空在这里歇斯底里，不如我给你一个方案……主神的本质类似于究极的许愿机，你那愿望实在是渺小的不值一提，想要实现它的话就去获得最后的胜利，不用说两个人，就连所有人都能幸福的结局或许也能够得到说不定。”

所有人都幸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是忽然的泛起了一阵哀伤。

那真的可能吗？

他没有答案，不过那无关紧要了。

因为他可不是什么要拯救全世界的救世主，如果能够实现愿望的机会只有一个，他就一定会成那个拥抱愿望的胜利者！

而且他也发现，自己确实有那个能耐。

不知不觉的，自己看问题的角度，已经超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楚轩。

于是他轻轻的呼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感慨道，“包括楚轩也一样，你们的目标和结论。都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啊，目光都还局限在被布置的圈内……

你们的全部想法和方案，虽然确实的都拥有不错的可行性，也的确能够得到预期的目标，但是那其实都是在主神限定的规则之内，最终的结果也就仅仅只是打败其他队伍而已。可是你们有想过吗？如果完全的按照主神的要求去做，最后得到的难道不是那个「无人胜出」的结果？”

楚轩张了张嘴，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他其实有考虑到了。

死亡并不是结束，何况他也没有死亡。

梦境中的自己消失在封神榜使用过度的时空逆流中。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在预料到可能失败之后的一个退路，在暂时脱离主神空间的状态下启动无限未来计划，在暗中实现他牟取盒子之外【z】的计划……

但是，那是不可说。

如果说出来了。那么计划本身就失去了意义。

不过虽然这是不可说，却也不妨碍他根据郑吒的话进行推算，“你的意思是打破主神定下的规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可以参考那个世界里唯一的胜利者，虽然那家伙是我们这里并不存在的人，但是她的做法却并不是什么虚幻的妄想，虽然我没有看到最后。不过她确实的成功了。”

不只是他没有看到最后，所有人都没有看到最后。

而那些在梦境里早早死去、连收尾也没有见到的人，他们更是是一头雾水的什么也没听懂，只有活的比较后期被巨人一巴掌拍死的昊天说了一句。“打破规则？那个菲莉茜雅的话，指的是她发动的真.人类补完计划？”

“对，没错！”有一个声音突然答道，但不是楚轩。而是引出了这个话题的郑吒自己。

“她摧毁了世界——确切的说，应该是摧毁了整个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