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如点点头,看看四周,笑道:“你们辛苦了,兄弟们。”拍拍李木鱼的肩膀,道:“你不错,我信得过你,别打扰到唐宝琪,让她的生活一切照旧,到该安排的时候,我会安排的。”
“是。”李木鱼道。
回到沈阳东北边防军指挥部,王茂如便问马良怎么回事,马良说道:“刚刚得到西蒙古消息。两天前凌晨,西蒙古地区再次生叛乱,喇嘛桑尔染纠集了一千多人偷袭乌里雅苏台,幸而张镶武将军奋力抵挡,全歼叛军,杀死叛军头领巴图木,活捉桑尔染,但是另一敌酋达日阿赤逃到了俄国。张镶武旅长在追击的时候,与俄国布尔什维克的红军游击队遭遇,红军游击队拒绝我军进入俄国,张镶武眼看便要抓到达日阿赤,于是决定不理会红军警告。红军与我军生冲突,张镶武师长受伤,第九骑兵旅消灭了红军游击队,随后抓到了达日阿赤,将其扒皮抽筋砍头带了回来。但是却和布尔什维克红军惹下了冲突,张镶武请求指示。”
王茂如冷笑一声,道:“让张镶武好好养伤,现在我手里可不能没有这张三疯了,哈哈。现在布尔什维克就像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不必理会他们。”
“可是他们毕竟是……”
王茂如举起手,打断他的话,道:“红军,我正想会一会他们,让张镶武探探他们的底也不错。这样,命令费朝贵第六师,准备近日出兵唐努乌梁海,收复被俄国侵占领土,并让第六师驻扎在唐努乌梁海,随时歼灭任何越境的敌方势力。”
“若是白俄……”
“一样,消灭。”王茂如冷冷地说,“中**队缺乏世界的尊重,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像样的态度,尊严是打出来的!打出来的!”
看着表情忐忑的马良,王茂如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儿?这件事有这么急吗?”威胁道:“小子,这点屁事儿打扰到我的**一刻,我可是要收拾你的啊。”
马良这才说道:“另有要事一件,毅军前来索饷。”
“毅军?索饷?”王茂如道,“我没听错吧?热河的毅军向咱们索饷?”
“是。”
王茂如道:“见过抢劫的,没见过武大郎抢劫李逵的,毅军这是要疯了吗?”两人一边走一边到了办公室,却见蒋方震和郭松龄,李木鱼三人焦急地等在此处,倒是一愣,蒋郭两人同时说道:“毅军索饷,大事不妙啊。”
王茂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怎么回事?毅军有病啊,跟咱们索饷?”
蒋方震道:“秀帅,您有所不知,一直以来,热河部队都是由奉天协饷,就如同察哈尔由直隶协饷,绥远由山西协饷一样。”
王茂如道:“你不早告诉我。”
蒋方震郁闷道:“我也是才知道啊。”
王茂如笑了起来,道:“这我就心里平衡了……”
众人:……
王茂如道:“缓解一下压抑的情绪,大家坐着说,坐着说。”坐下之后,王茂如道:“既然如此,往年协饷是多少?”
蒋方震说道:“往年奉天协饷一百二十万大洋,都是年初给,这次也不例外,姜桂题派他侄子亲自来沈阳城索饷。”
李木鱼这才说道:“我们的情报打探到的消息是,毅军自从上次吃了亏之后,一直想要报复,春节过后,毅军开始向辽宁省边界集合,而张作霖定武军忽然撤掉了定武军肩牌,重新挂上了奉军标牌。因此情报处分析,定武军与毅军有可能私下达成协议,准备对我部施行袭击。”
蒋方震皱着眉头,道:“这些情报,刚刚你怎么不说给我们?”
李木鱼额敬礼道:“长官,卑职只能所在,实在不便告知。”
郭松龄道:“这是重要军情,情报处应该第一时间汇报给参谋部,你这要是在战争的时候就是贻误战机。”
李木鱼仍旧是彬彬有礼道:“情报处只对一人负责。”
“你……”
王茂如道:“好了,大家不要争论这个问题了。”随即安抚大家说道:“关于参谋部和情报处的关系,我想咱们以后慢慢妥协商量,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应对定武军和毅军的攻击。”回头说道:“马良,地图拿来。”
“是。”
展开地图,定武军如今在辽宁省锦州,有三个师另一个旅共计五万余人,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休整应该是恢复了军力,但是问题是定武军新兵较多占了一半,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的另一半老兵都是久经战阵的。尽管毅军人数虽多号称为十万人,但是这纸面上的十万军队之中,近半是空饷,还有一些年老之后无去处的老卒混在其中,也就是说他们的能战之兵最多是四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