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船桨划破水面,发出阵阵河水翻滚的声音,白花花的河水拍打着船身。
孙牧立于甲板上,看着远处浓雾之中若隐若现的项霸所在的赵氏商船。
这一种商船乃是类似于运输船的配置不同于战船上还摆放着巨弩。若是被水贼截获也只能用弓箭射击,亦或白刃战。
而此刻的孙牧一边远远的令士卒吊在后面前往白马港,另外一边则在心中筹划如何避免项霸面临危地。
孙牧琢磨着一点。
伤亡!
现在臻国已经坐拥荆州、交州两州,下一步的扩展无非就是益州、中原和扬州。
现在益州混战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臻国攻击益州的几率高达六层,但是臻国人才济济,若是自己推算没错的话,九州商会完全就是臻国指使的,那么臻国现在完全可以用人才济济一堂,谋士如雨,猛将如云。
如此众多顶尖人才不难看出,益州不足为虑,再加上路途遥远,以及臻国走的是精兵路线,主力调离之后自然很担心中原、扬州生变会在背后谋划臻国。
如今中原地带的云国死伤惨重,唯一有威胁的无非就是吴国,这一次损失一个无足轻重的商会次子,随口许诺的爵位、官职。
纵使全军覆没,秦天也赚了,还是大赚特赚,毕竟那赵逸虽然不是庶子,但却是次子,死了还有一个赵毅,传承不灭。
而项霸不同,项霸一旦死了之后,那便是一国国君的死,对于士气,官员忠心、凝聚力都有非常巨大的打击!
而唯一一个儿子项符,痴迷于武艺,对于社交、人际关系压根不予理会,甚至毫无城府心机,对于那些将军一旦成为手下败将,便是百般不屑,一点拉拢的倾向都没有。
而秦天则可以借此机会扶持项符,慢慢渗透吴国,甚至直接将吴国收入囊中,最后横扫徐州、中原,大势已成,仅需恪守函谷关数年,修生养息,另外一边挥军益州。
到那时……孙牧收敛心神,他心知,吴国才是这盘棋局最关键的部位!
然而孙牧全然不知自己完全想岔了。
先不说攻下吴国之后徐州和中原会不会连忙抵抗臻国,臻国的致命弱点很明显,虽然精锐,但是真正精锐的普通士卒太少,守守城池还可以,真正的战场厮杀就完全不够看了,再加上中原地区以及徐州并非没有能人异士。
届时再和秦国联盟组成连横之势,以及国破家亡的拼死决心,臻国未必能够讨到好处,一旦精锐部队损失惨重,那么整个臻国就和一个没有牙齿的狼一样,没有丝毫威胁力可怜,就算臻国人才济济,到那时……怕是也是疲于应对。
所以说,孙牧想了这么多,目光这么长远,到最后根本上出了差错,和臻国所布下的棋局背道而驰。
孙牧在这边想着如何保护项霸周全,而秦天在那边则三个人再加上才睡醒的项符四个人开起了小灶,此刻才是凌晨时刻。
项符坐在了秦天下方,嘴里喝了一口米粥,眯着眼睛说道:“秦叔叔,我父亲他们出发了?”
秦天笑眯眯的看着项符,表情和蔼,看着项符脸色有些别扭,心中笑着。
项符比秦天大上几岁,项霸是十五六岁的时候就生项符了。现在项符却叫秦天叔叔,秦天如何不能笑眯眯、和蔼?
秦天暗中偷笑一番之后,平静了心情,对着项符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久前出发的,怎么在官渡港住的还好?”
项符挠了挠头后脑勺,擦了擦眼屎,咧嘴说道:“就是没有女人,怪无聊的,父亲又不带我去。”
秦天笑着说道:“行军打仗嘛,你总要习惯的,怎么有喜欢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