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个人,把军座的枣红马带上拉走!”彪子在一边大声冲着骑兵吼叫着。
“胡营长,我们没带大车,怎么拉呀?”骑兵营长少英着自己的骑兵战士为难了。这不是带个人,往马背上一驮就能带走,一匹负了重伤的战马,块头那么大,怎么带走?他的部队是骑兵部队,不是一般的步兵部队,也不是辎重部队,出门作战他们不带运输工具的。
“你不会把几匹马捆到一起,让几匹马一起驮嘛?怎么办还用我教你?你是骑兵营长还是我是?”彪子这会儿火大了,他是军座的保镖,在他在场的情况下,军座还是受了伤,军座的战马也死了,彪子早就被懊悔、自责、愤怒的情绪填满了,要不是高全就在旁边,说不定这个冷血杀手早就出手伤人了!
“好了彪子!你就别为难少英了!”高全在警卫营长怒气发作之前及时制止住了他,“红红是带不走的!”还有一句话高全没说,就算勉强把红红带进衢州城也救不活它!负了这么重的伤,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枣红马现在还能动,那不过是动物的顽强生命力在勉强支撑着,其实它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
枣红马的脖子一抖一抖的,眼里的泪水流得更多了,此刻的它显然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高全抱着马脖子,随着枣红马的抽搐,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刺痛,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对一匹马产生这么深厚的感情!但是,现在着痛苦中的枣红马,高全能真实地感受到自己心中的刺痛。
“红红,别害怕,马上就不疼了,你马上就可以休息了。”轻声安慰着枣红马,一只手捂住马的眼睛,另一只手把枪口塞进了马的耳朵里,“再见了,我的红红。”“砰!”枪声并不响,听在高全的耳朵里却像晴天霹雳一样,震得他好一会儿没缓过气来,唯一不失战士本色的是,那把手枪仍旧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大约停了十几秒,高全才慢慢地站起来,收起手枪,拿匕首在战马脖子上割了一小撮鬃毛装了起来。
“我们走,回机场!”这里只有骑兵,用骑兵抵抗鬼子的步兵进攻,还不如侦察兵呢,也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多少骑兵战士伤亡了,高全知道,他一秒钟也不能再在原地待下去了!翻身上了那匹雪花青,回头又了地上的枣红马一眼,一抖缰绳,“我们走!驾!”雪花青撒开四蹄跑了起来,周围的无数骑兵跟随者,形成一股铁血的洪流,向着衢州机场方向滚滚而去。
天色已经到了傍晚,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衢州机场和飞行学校重新充满了活力。五百军独立旅、新五零一师的五百旅和师部都到了衢州机场,数千人马已经把飞机场和旁边的飞行学校完全占据了。原来的八十六军守军部队被挤出了阵地,几百人站在飞机跑道上,着无数的五百军士兵在他们当初的阵地上进进出出。
守军营长一脸的气愤,却又不甘心就此带着部队回城,就在这儿僵持着。五百军独立旅来了之后,八十六军的守军刚开始还挺高兴的,来援兵了嘛,守住机场有望了,守军士兵们当然高兴。可紧跟着情况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