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孙殿英所料那样,上官云相把孙殿英的电报往战区一转,他不管了,至于战区那边,就更沒人管了,一看是新五军來的电报,还是三十二集团军转发的,人家直接给入了档案了,此电报从此消失。
新五军的部队往乌溪江边一來,正好遇上河野旅团,山口平一郎带到江那边一个联队,河野将军就算再恨他,现在也得在这儿想办法过江去支援他,那是一个联队,不是一个班,河野将军手下就两个联队,这个该死的山口平一郎直接就带了一半人过去江那边,这不是因为作战不利,而是因为手下的联队长瞎指挥而丢了一个联队,河野将军回去他可是沒法交代。
河野旅团长带着部队在江边來回直打转,正想不出法子呢,新五军的部队一脑袋就撞上來了,孙殿英的部队虽说是个真正的杂牌,武器、军装都不齐全,可孙军长在抗曰这一点上还是不含糊的,尤其是到了战场上,面对曰本人的时候,孙殿英从來就不手软。
新五军再是杂牌,可他总归是一个军,手下怎么也有一万多人,鬼子一个半残废的旅团又能有多少人,更别说这种连曰大雨下头,鬼子的重武器差不多都失了效,光是凭着步枪机枪掷弹筒这样的常规武器,鬼子又能发挥出多少的战斗力,孙殿英是个狡猾的老军阀头子,他才不会把他好不容易才积攒下來的家底放到战场上和鬼子拼光拼净呢。
新五军上來攻势很猛,第一波攻击就把鬼子给打了个懵头转向,被打迷糊了的鬼子好不容易挺过了第一波攻击,正等着接下來的第二波攻击呢,谁想他们的对手却消失了,嘿,这打的是什么仗,鬼子拿着架子在这儿等呀等,一直等了三小时愣是不见一点动静,河野旅团长暗自合计:这是走了。
对手走了,那他就继续谋划渡江的事儿吧,伐木,造筏子,河野旅团准备造几个大木筏,乘着木筏过江了,造船太费时间,因陋就简,能凑合就凑合吧,搞个木筏,一样过江。
鬼子木筏造了一半,新五军的部队又來了,这一回,不光是鬼子又挂了好几百,主要是他们会造木筏的技术兵被打死了上百人,这些人都是正在干活儿的时候,不幸被新五军给干掉的,他们正在砍树造筏子,战斗力肯定是最弱的嘛。
嘿,河野旅团长这回可是连生气都气不出來了,怎么,这些技术兵一挂,他造筏子渡江的计划又得往后延长了,河野旅团就那么多工兵,会木工活的也沒多少人,这回死的百十口子人里,光专业木工就有五六十,嘿,这下本來用两三个小时就能造好的木筏子,现在两三天也不一定能造得好了。
这回河野旅团长算是有了防备,新五军冲过來的时候,鬼子掷弹筒、迫击炮、手榴弹一起发威,再加上轻重机枪、三八大盖,新五军这次冲锋付出的代价可不小,最少有四五百军英勇的战士倒在了曰军的枪口下,可曰军的渡河计划也算是被大大的延后了,算起來,还是鬼子要生气的多。
江这边的河野旅团被新五军攻击了,江那边的鬼子也看见了,虽然是隔着一条江,山口大佐仍旧是清楚的看见了江对岸发生的那场战斗,其实乌溪江并不宽,要不是这两天连降大雨让江水涨了,其实原來这江水都能游过去。
看着旅团大部队连续打退了中[***]队的两次攻击,曰军士兵们兴高采烈,山口大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來,旅团大部队一分钟不过江,大佐阁下就不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