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坝。”工兵团长曹宝大声下达了命令,高全赶紧把望远镜架到眼睛上去看拦江坝。
拦江坝那儿暂时沒什么动静,再看江面,就见波涛汹涌的江面上,一大片橙红色时上时下,红色的橡皮艇中满载着身穿黄军装的鬼子,橙红色上头盖了一层黄,看着怎么那么别扭呢,这鬼子也是,明知道江里风大浪急的,也不说一人搞身救生衣穿上,你说待会儿洪水下來了,要是把他们抛到江里都淹死了能怪谁。
高全正在替鬼子即将到來的凄惨命运哀悼的时候,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一声响,整个地面都震动了一下,高全赶紧把望远镜一转,去看刚完工不久的拦江坝。
就见那大坝颤了两颤,高全曾经站过的那平顶突然鼓了起來,眨眼间坝顶像花瓣一样开放了,无数的石块、木料等杂物从裂开的口子里飞上了高空,然后整个坝身想被大力士推倒的巨人一样,顺着江水的流向倒了下去。
“轰隆隆。”连续的巨响比重炮团齐射的响动还大,拦江坝堆金山倒玉柱一般倒了下去,轰然巨响中,溅起冲天的浪花,随即迅速分解成小块,跟着水流快速流向了下游,就这一下,也不知道有多少鱼鳖虾蟹被砸成了烂泥,更可怕的是江水,失去了阻拦,彻底变成无拘无束的乌溪江水欢呼一声,发出比炸坝之前强大了十几倍都不止的巨响,掀起数米高的巨浪冲天而起,沿江直下。
高全似乎能听出乌溪江巨响中的喜意,终于摆脱那讨厌的拦江坝了,这回它可以无拘无束,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了。
顺江往下看,巨浪尚未到达,鬼子们的粉红色橡皮艇大阵已经变得七零八落了,有几条一群的,有单独离群的,有顺江直下的,有奋力挥桨坚持的,当然,还有船底朝天,已经翻了船的,至于落水的鬼子则是很少能看到,在这样风大浪急的天气里落到江里还不穿救生衣,鬼子们浮在江面上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以至于你不盯着仔细观察,根本就很难发现有鬼子在水里挣扎的。
北部邦雄坐在橡皮艇中间,高声喊着号子鼓励着艇上的士兵奋力划船,鬼子们也都给他这个联队长面子,随着他的号子声,整齐划一的挥动着船桨和钢盔,大佐阁下乘坐的橡皮艇速度是最快的,本來这一切都很顺利,可随着一声突然的巨响,本來就不平稳的江面忽然暴躁了起來,大佐的橡皮艇猛地被抛到了浪尖上,然后即快速的落了下去,“啪。”橡皮艇载着十个人从高处掉到水面上的劲头太大了,以至于艇上的十个鬼子全都被震得眼前发花差点沒吐血。
好在大佐艇上那名两名划船的鬼子兵经验丰富,两人硬是用手里的船桨稳住了橡皮艇,要是换成一个经验稍微差点的,这小艇早翻了,北部大佐虽然和士兵们一起坐橡皮艇到江对岸,到底还是用了一点联队长的特权,他这条橡皮艇,不仅人数比其他艇少了两个,在船夫选择上,大佐也是用了他亲自挑选的在曰本就是使船好手的两个人,大佐勇敢是勇敢,关键时刻他还是很爱惜自己的。
比炮声要沉闷的多,也要震撼人心的多的声响传了过來,江水的暴躁快速升级着,北部邦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暴躁的江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堵墙,一堵水做的墙,这墙最少有五个他那么高,从江这头到江那头,横贯整个江面,大佐张大了嘴,眼睛瞪到最圆,呆呆的看着快速接近的水墙。
那俩划船的鬼子到底是水姓好、经验丰富,俩人同时大喊一声:“大佐小心。”随即两个人同时扑向了北部邦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