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他们不知道自家老爹怎么能弄来二百亩的上等良田。
在他们的印象中,自家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虽然不至于饿死能够吃饱饭,但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的。
在这个杭州成内,他们也就是极其普通的人家而已。
要是有了两百亩地,那么他们的日子可就过的要轻松多了。
想想看啊,拥有二百亩的上等良田,至少也能成为小地主了不是。
放在乡下,那绝对是大户了。
每年那二百亩地的收成,除去七七八八的苛捐杂税还有家中的花销,如果省一些的话还能剩下不少钱的。
至少一年也能积攒下几十两银子。
而这年月各地都在闹灾荒,搞得民不聊生的。
很多乡下那边的农民都开始卖田卖地,所以这几十两的银子还能买上至少十亩地,如果遇到哪些等着急用钱的。
可能买到手的还会更多。
这样一来而去的要不了几年,家里可就大变样了啊。
像是现在王夫子的大儿子王承平学了一手木匠活,但他一个月下来辛辛苦苦的,也不过才能够有不到一两银子的收入。
二儿子王承安在米铺做活计,一个月也不过就八钱银子而已,这还要累死累活的做呢。
小女儿是姑娘家,不能抛头露面的出去做事儿。
所以呢,她只能在家里帮着自己的母亲做做家务,闲下来的时候接上一些针线活来做做,虽然得钱不多,但也能贴补一些家用。
家里面现在主要靠着的,还是两个儿子的收入在维持。
一两多银子的收入,维持一家四口人吃喝用度,那是过的紧紧巴巴的。
王夫子在家里可是放了数千两的银子,不过两口子早就说好了的,这种财富绝对不能显露出来,要不然可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王夫子的这个娘子,这些年可是一直遵守着两个人合计的这个规矩。即便是家里过的紧紧巴巴的,也没有想过动那些钱的念头。
所以呢,家里的三个孩子,那是压根就不知道其实他们家啊,也算的上是小富之家的。
“爹,你不是贪墨了东家的东西吧?”
老大傻呵呵的,一开口就说了一句让王夫子气的胡子翘翘的话来。
敢情到好,自己在儿子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王夫子有些无奈的想到。
倒是王夫子的娘子想的多了一些,她认为可能是自己的相公,这是在为以后来打算了。
既然他已经决定要脱离了那个海盗生涯,那么以后肯定是要置办下一些家业来的。
所以呢,搞不好自己的相公这么说,就是打算动用他们一直藏起来的那笔钱了的。
“二百亩地,甚至可能还会更多,你爹我这次可是走了大运。”,王夫子一脸装13摸样的对自己的儿女说道。
看着自家相公的那个摸样,还有那种口吻,王夫子的娘子刘氏不由得一阵好笑。
不过呢,她却没有插话进来,像是这种大事儿还是让相公处理的好。
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只要好好的相夫教子就行了。
不得不说的是,王夫子的这位娘子刘氏,那是典型的明朝妇女。
她从小学的就是三从四德和女驯,所以在她的身上具有这个时代明朝女人的绝对优良品性。
当然了,如果放到现代的话,肯定是会被很多人吐槽的。
不过这是十七世纪。
“你爹我回来的时候,这一路上看到有很多的流民,听说是安庆那边又闹灾了。”
王夫子没有直接说出什么来,而是先说自己在城外看到了很多流民。
王夫子提起了这个话茬,坐在一旁的刘氏倒是开腔了。
“当家的,可不是嘛。听说安庆那边闹水患可是冲毁了不少的村庄,而且听说还有道门会的闹出的乱子,所以很多的流民便都跑到杭州来了。这些人一来啊,闹的可是人心惶惶,多亏了知府大人下令没有让流民进城,这才没有让城内乱起来。”
头发长见识短。
王夫子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其实在王夫子看来,城外的那些流民们这样被阻挡在城外,这才是最大的不安全。
他们在城外没吃没喝的,一旦要是活不下去了,那才会引起大乱子来呢。
到时候有人登高一呼,流民顿时就能够变为流寇攻城掠县了。
杭州知府想来就是一个白痴,他难道就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吗。
“这大明朝啊天灾人祸不断,我这个心里总是有些不太好的感觉,虽然我自己说不上来呢,但就是感觉不太好。”
王夫子幽幽的对众家人说道。
“这一次呢,我打算回来,将你们都接走。以后咱们不在杭州住了。”
啥?
要走?
去哪儿?
“当家的,离开杭州不是不行,只是我们能去哪儿呢?”
刘氏问道。